他見到周恕以后很熱情,并沒有因為孫公平的傷而怪罪周恕。
“犬子這點傷勢,還有勞周侯爺記掛了。”
威遠候寒暄著,心中也是感慨萬分,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自己家小子還年輕幾歲,但已經跟自己平級了。
這人跟人,是真沒法比啊。
“周侯爺你跟子溫是結拜兄弟,那便是內子的兄弟,都不是外人……”
威遠候爺說著。
周恕略帶尷尬地沖著威遠候爺身邊那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美貌夫人拱了拱手,“見過夫人——”
他實在是叫不出來這一聲姐姐。
真叫姐姐,感覺跟占人便宜似的……
威遠候夫人,也就是米子溫的姐姐,并沒有在意周恕的稱呼。
“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禮。”
她笑著說道,“公平自幼頑劣,你這個當舅舅的,平時可得多教導著他一些,他若是能像你一般,那我們夫婦,也就不用操碎了心啊。”
周恕不太習慣這種家長里短地聊天,略帶尷尬地應和著。
“侯爺,夫人,我這次來,一來是想要看看孫公平的傷勢現在如何了,二來呢,是為了給他送劍。”
周恕言歸正傳道,要是跟他們胡扯下去,恐怕能聊到明天。
“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再調養一段時日,差不多就能醒來了。這次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武道修為,直接跨入六品之境,我本來以為,他走到這一步,還得一年半載的磨煉。”
威遠候說著,他對孫公平是寄予厚望的,不然也不會壓制孫公平這么多年,為的,就是讓孫公平把根基徹底打牢。
現在到了收獲的時候,那自然是修為增長越快越好。
“送劍?兄弟你這是——”
威遠候夫人看向周恕手上的七星龍淵劍。
“是這樣的,之前公平找我定制了一把入品兵器,我一直都在鑄造,后來中間出了點意外,夫人你也知道,所以一直到今天,這把劍,才鑄造出來。”
周恕解釋道,“雖然公平還沒醒過來,但我想著,這把劍還是先送過來,等他醒了,第一時間見到劍,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這小子,他哪來的錢買劍?”
威遠候嘟囔道。
威遠候夫人瞪了他一眼,這還不明白著嗎?
這是本夫人的娘家兄弟照顧他外甥呢!
威遠候夫人笑著把劍從周恕手里接過來,“真是辛苦兄弟了,公平沒給錢吧?讓兄弟你破費了,姐姐也不跟你客氣,不過你放心,姐姐不會讓你吃虧的!”
威遠候夫人拉著周恕的手,拍了拍。
周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威遠候,威遠候臉色不便,穩如泰山。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去,雖然大姐你長得挺像國際章,但這真不合適……
“兄弟你之前封侯,姐姐在照顧公平,也沒顧得上給你送份賀禮。”
威遠候夫人并未在意周恕的小動作,繼續說道,“這樣吧,姐姐在東市有幾間門面,送給你了。”
周恕震驚,你說的不讓我吃虧,就是這樣?
真不愧是米府大小姐啊,出手也太闊綽了吧。
東市,是常安城的商業區,那里的幾間門面,怎么著也價值千金了吧。
這一波,好像賺了?
他看著與國際章有幾分相似的威遠候夫人,心中發出了一聲靈魂拷問。
努力,還重要嗎?
周恕來到威遠候府的時候,是帶著一把七星龍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