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史松濤倒是很有意思,他明明每次都想壓自己一頭來出風頭,但偏偏又不惹人厭惡。
或許因為他是來給自己送好處的吧。
周恕心里自言自語道。
“十兩天煉石當彩頭,本侯賭了。”
周恕笑著說道。
史松濤這個人其實還不錯,他雖然想要壓自己一頭來出風頭,但也并不是刻意地來針對自己。
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他都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就算挑戰,那也是想憑真本事來贏了周恕。
這樣的人有些鋒芒,但也有原則,不是個壞人。
只不過,史松濤啊史松濤,你偏偏碰上了本侯爺。
周恕心中同情了史松濤三秒鐘。
當然,同情歸同情,那十兩天煉石,他可是不會放手的。
天煉石這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兩人的賭約,無關大局,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史松濤依舊站在周恕身邊,臉帶標準微笑地對著周恕說道。
“那位是天水閣的黃鎖志,成為鑄兵師已經有十年了,一手北辰定星法獨步天下。”
“那位是臨風樓的張可尚,擅長以三十六音來定位點星。”
“還有那邊那個陳子云,他出身飛玄閣,鑄兵之術,不在我之下,他的九元定星之法,據說可以對任何材料鑄就的器坯進行點星定位,從未失手。”
史松濤見多識廣,也不知道是有意顯擺,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在周恕耳邊,把見到的鑄兵師都大致介紹了一番。
周恕倒是長了不少的見識,他知道對鑄兵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點星定位之術。
這點星定位之術,沒有傳承是幾乎不可能自悟的,這也個各家的秘中之秘,鑄兵師鑄兵能力的高下,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在點星定位之術。
畢竟不同的鑄兵材料鑄造出來的兵器,內部構造和脈絡千差萬別,真正的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想在其內部準確地勾畫出星位和星路,就好比風水先生尋找風水寶地一般,必須要循著兵器自身的脈絡來進行。
沒有高超的手段,沒有對兵器的透徹理解,是不可能分毫不差地做到點星定位的。
“侯爺,史某冒昧地問一句,侯爺的傳承是?”
史松濤看向周恕,好奇的表情,恰到好處。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我說怎么這么好心給自己介紹了這么多人,原來是想打探自己的底細啊。
這史松濤,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假想的競爭對手呢。
周恕笑著回應道,“我?我沒什么傳承。”
“如果非說有的話,我的傳承,應該是來自玄皇吧。”
大夏開國皇帝號玄皇,是個強大的武者,同時也是個鑄兵師。
周恕倒是學了玄皇的玄皇玉書,不過那主要是武道,鑄兵的傳承,殷無憂沒給他……
“玄皇的傳承?”
史松濤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玄皇的傳承,那不應該是只有皇族之人才能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