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對此不聞不問的,也就只有周恕一個人了。
一晃數日,閱兵已經結束了,演武也到了尾聲。
期間,在演武中大放異彩的尹承山專門來侯府道謝,但沒有見到周恕。
不止尹承山,還有不少人陸續來到侯府拜訪,都被管家以侯爺在鑄兵為理由的拒絕了。
大部分人都只是客氣地留下口信,然后告辭離去。
只有一個人,愣是不走。
“史大人,我真不知道侯爺什么時候會出關,要不等侯爺出關了,我立馬派人通知你?”
管家有些無奈地看著史松濤,開口道。
這位大爺已經在這里等了兩天了。
他就坐在前廳,讓他走也不走,給他安排了客房他也不睡。
吃飯喝水倒是沒拒絕。
幽州候府倒不是舍不得那一點茶水錢,而是這位爺一直在這坐著,他也不是個事啊。
“我沒事,我就在這等。”
史松濤皺著眉頭道。
你沒事,我們有啊。
管家心里腹誹著。
把客人一個人扔在這里,那也有些失禮啊。
管家無奈,只能告罪一聲,然后跑到周恕的鑄造房外,想要找機會向周恕稟告一聲。
“管家!管家!”
管家剛剛來到鑄造房外,就聽到周恕在里面大聲喊道。
“在,在!”
管家有些興奮地回應道。
“你拿這張單子送到鑄兵司去,讓他們盡快把單子上的材料給我送過來,鑄兵司要是沒有,讓他們去找蒙大將軍。”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紙飛了出來。
“是,侯爺,我就派人去。”
管家把那紙撿起來,連忙說道,“侯爺,史松濤史大人來找你,在前面等了兩天了,他一直不肯走……”
“史松濤?”
周恕的聲音傳來,“他想干什么?來找茬的嗎?”
“來干什么的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找茬,就坐在那里,不肯走,一定要等侯爺你出關。”
管家想了想,說道。
“算了,去見見他。”
周恕停頓了一下,開口道。
鑄造房的門打開,管家似乎看到鑄造房內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件兵器,不過沒等他細看,房門就再次關上了。
周恕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臟亂,想了想,也沒回房間換衣服。
反正史松濤又不是大美女,在乎什么形象呢?
等會兒見完了他,還得回來鑄兵,衣服換來換去的,麻煩!
“史兄找我什么事?”
周恕快步來到前廳,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史松濤的神色有些憔悴,聽到周恕的聲音,他站起身來。
“侯爺,史某愿賭服輸,這是十兩天煉石,史某給侯爺送過來了。”
史松濤從懷里取出一小塊天煉石,遞給周恕。
“就為了這點事?你直接放下不就行了?用得著等這么久嗎?”
周恕啞然失笑。
最近這幾日他一直在鑄造房內埋頭苦干,倒是沒有關注黃品兵器譜的變化,連贏了史松濤的事情都還不知道。
要不是史松濤來找他,他甚至都把當初的賭約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