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松濤是行家,在周恕之前,他乃是大夏最著名的鑄兵天才。
他一身鑄兵之術,可不是靠吹噓而來的。
可越是行家,越覺得周恕的行為刺眼。
誠然,周恕剛才是觀察了半天這把兵器坯子。
但他只是用肉眼看的啊。
他完全沒有分析這把兵器坯子是用什么材料鑄造而成,更是不清楚鑄造這把兵器坯子,用的是什么鑄造工藝。
不知道這些,如何能夠推斷出兵器的內部構造?
不清楚兵器的內部構造,如何能夠給兵器設計星路?
要知道,所謂星路,就是兵器的經脈,它必須要與兵器的筋骨皮肉貼合,才能造就一把入品兵器。
否則,點星定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在史松濤看來,周恕現在什么都不清楚,就開始寫星位的位置,根本就是在瞎胡鬧!
要不是周恕如今威勢日盛,史松濤對他心生敬畏,現在恐怕早就指著周恕的鼻子罵他胡鬧了。
饒是史松濤不敢多說,他還是有些著急了。
見那把兵器坯子,周恕并沒有在用,他悄悄把兵器拿在手里,沖著另外幾個鑄兵師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鑄兵師會意,湊了上去,幾人開始合力解析兵器。
在他們看來,周恕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么,就只能靠他們來通過這一關了。
周恕像是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一般,奮筆疾書。
片刻之后,他把手中的筆一丟。
“搞定!”
此時,手上要有一個酒葫蘆,喝上一口小酒,豈不有詩仙的氣質?
周恕無厘頭地想著。
“這么快?太厲害了!”
殷無憂拍手贊道。
她雖然是鑄兵司大司空,但對鑄兵之術,也是一知半解,她并不覺得周恕太快有什么問題。
“將軍,這第四關的裁判在哪里?”
周恕對著殷無憂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拿著那張紙來到這一關的守將面前。
那守將也有些意外。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那守將皺著眉頭,結果那張周恕畫了圖形,又寫滿字的紙。
“等著。”
他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座帳篷,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就在那守將進入帳篷的一瞬間,周恕看到那帳篷內,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正伏案研究著什么。
僅僅是過了片刻之后,那守將一臉意外地走出了帳篷,然后來到周恕面前。
“大夏,過關!”
他揚聲道。
所有正在埋頭研究兵器坯子的鑄兵師全都齊刷刷地抬起了頭。
他們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盯著周恕。
包括史松濤和大夏的另外幾個鑄兵師,也是一樣。
過關?
侯爺他不是亂寫亂畫的?
他真的給這把兵器坯子,設計出來星路了?
史松濤使勁撓了撓頭,頭發都亂成了雞窩,他也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
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僅僅是接觸了兵器坯子半個時辰,就能直接給它設計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