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市沉聲道,如果他一上來就把周恕當真正的對手來對待,那就算周恕肉身力量超過五品,想要傷到他,也是不可能的。
說到底,還是他太輕敵了。
“徐大人啊徐大人,你一向穩重,怎么——”
王牧嘆息道。
徐市冷哼一聲,他怎么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吧。”
王牧道。
大夏一直擔心大秦會動兵,其實大秦做到之前那些,就已經是極限了,他們其實并不敢真的和大夏使團動手。
說不敢,也不太準確。
準確地說,他們現在不想和大夏真的翻臉。
現在大秦形勢緊張,他們一邊要報復大魏,一邊還要處理自身的事情,說是焦頭爛額也不為過。
如果再與大夏翻臉,那可真的是火上澆油了。
所以他們也在拿捏著尺度,不敢逼迫太甚。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徐市嘆了口氣,說道,“你與大夏使團接觸較多,幽州候有什么喜好嗎?”
“不知道。”
王牧搖頭道,“大夏的公主,都給他做貼身護衛,你以為,投其所好這方法,能有用嗎?他會缺什么嗎?”
徐市嘆氣,搖頭。
在秦都的時候,他就試著招攬過周恕。
但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甚至是如花美眷,他似乎都不少。
徐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來打動周恕的心。
“徐大人,煉鐵手,你自己真的練不成?”
王牧說道。
“練不成。”
徐市搖搖頭,“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能——”
徐市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大秦現在內憂外患,不宜直接和大夏翻臉。”
徐市冷冷地說道,“但是現在,大夏使團已經進入了大梁境內,如果他們出了什么意外,可就與我們大秦沒有關系了。”
王牧皺起了眉頭,“真的要如此?”
“如果沒有煉鐵手,最多三個月,鎮國鼎必出大事,若有煉鐵手,我有把握把這個時間延長一年半載。”
徐市沉聲道。
王牧嘆了口氣,他對周恕的觀感,還算不錯。
但是為了大秦,也只能如此了。
……
“幽州候,你和公主殿下還有陸文霜,入夜之后,立刻就走,不要驚動任何人。”
蒙白表情凝重地說道,“我會做一些假象,讓人以為你們還在使團當中。”
“大將軍,有這個必要嗎?咱們現在都已經離開大秦了。”
周恕道。
“你還太年輕,不了解大秦。”
蒙白搖搖頭,“按照大秦以往的作風,我們根本不可能如此順利地離開大秦。”
“但是偏偏我們就這么順利地離開了!這只能說明,大秦出事了!而且這事,還不小。”
“那不正好?他們國內出事了,豈不是更沒有精力顧及我們了?”
周恕問道。
“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