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了皺，“各位莫非是不清楚妖界于我們十國意味著什么？還是說，你們覺得曹某在危言聳聽？”
“都不是。”
周恕搖頭道，“曹前輩，你說的這些，我們之前已經有所猜測。”
“我想問問曹前輩，你可知道，妖界與此界之間的壁障，還能撐多久？”
“最長，不超過三年。”
曹辰陽正色說道。
“三年嗎？也就是說，撐不到十國演武結束了嗎？”
周恕道，“曹前輩，你可知道，這種事情為什么會發生嗎？”
曹辰陽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是紀陸天！”
周恕等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疑。
紀陸天？
這個名字，他們之前才剛剛提到過！
妖慶的生父，便是紀陸天！
而紀陸天，曾是大秦的鑄兵大匠，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妖界。
曹辰陽的意思是，紀陸天，背叛了人族？
“曹前輩你說得，是大秦的紀陸天？”
周恕開口道，“他背叛了十國？幫助妖界攻破了這壁障？”
“他沒有背叛十國。”
曹辰陽恨恨地說道，“他不過是異想天開，害了十國！”
“異想天開？”
周恕疑惑道，“曹前輩，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曹辰陽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有血跡滲出，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沉聲說道。
“當年紀陸天異想天開，制定了一個計劃，他意圖通過竊取妖界的力量，讓人族出現一個超越武道一品的強者，以此來抗衡妖界的入侵。”
“為此，他不惜親身犯險，進入了妖界。”
曹辰陽的神色十分復雜，有痛恨，也有敬佩。
“他的計劃，乃是孤注一擲。”
曹辰陽繼續說道，“但他從未與其他國家商量！計劃失敗的后果，他們大秦承擔不起！”
“紀陸天，是想要通過鎮國鼎，竊取妖界的力量？”
周恕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如果計劃失敗，大秦的鎮國鼎就會受損吧？”
“鎮國鼎受損，我們這方世界的保護層，自然就會出現漏洞，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后果，是這樣吧？”
周恕曾經接觸過鎮國鼎，他本身又是鑄兵師，隱隱約約之間，他好像猜到了紀陸天是怎么做的。
大秦，真的是夠異想天開的！
難怪說秦帝的實力，比其他九國的帝王強那么多，這固然有他自身天資的原因，只怕與紀陸天的計劃，也有脫不開的關系。
其他人不知道，周恕是知道的，大秦的鎮國鼎，已然受損，也就是說，紀陸天的計劃，失敗了。
或者，他的計劃沒有失敗，只不過竊取地力量太多，多到鎮國鼎都無法承受，所以大秦的鎮國鼎才會受損……
曹辰陽有些驚奇地看著周恕，不知道他為什么能猜到這些。
不過這個現在不重要，他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鎮國鼎受損，導致此界與妖界之間的壁障支離破碎，一旦它們徹底破碎，妖界就能通過此界來入侵我們十國，到時候……”
“紀陸天和大秦膽大妄為，但他們終歸也是為了人族考慮，他們的計劃，本來也未必會失敗的，是因為人族，出了內奸，所以導致他們功虧一簣！”
曹辰陽眼中的恨意，似潮水一般涌了出來，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什么東西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內奸？”
周恕和米子溫等人同時發出了疑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