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商丘子冷哼一聲,“你以為有人那么好心救走唐棠唐棠既然落到了對方的手里,你覺得別人還會給你機會”
“修行之路,機會往往只有一次,別人奪走了,你就沒有了,你要是想激流直上,那就要去爭。”
商丘子冷冷地說道,“你先卸下寶光洞天主事人的責任,去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吧。”
商丘子大手一揮,那人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情做的沒讓老祖宗滿意,老祖宗這是免了自己的權利。
他心中嘆了口氣,老祖宗醒來之后,他這個洞天主事人,早就是名存實亡,什么說了都不算,那當不當這個主事人,也就無所謂了。
恭敬地向商丘子行了一禮,那人便轉身退了出去。
一直到那人退出去之后,商丘子的表情才微微變化,他眉頭緊皺,嘴里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一個巨手,難道是巧合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刻,衣袖一甩,一片光芒閃過,商丘子的身影消失在寶光洞天之內。
片刻之后,商丘子的身形,出現在另外一個洞天之外。
他嘴里發出一聲長嘯,片刻之后,那洞天之中走出來一個人影。
商丘子與那人影低語片刻,然后兩人一起消失不見。
這一幕反復發生了幾次。
最后,在無盡之海深處,幾個洞天之主齊聚半空之中。
“商丘子,你確定,它又出現了”
一個洞天之主看著商丘子,表情凝重地說道。
“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有七八成的把握。”
商丘子沉聲說道,“天之大變,必有妖孽。”
“千年前那場大戰,各位可還記得那一戰,我們三十六洞天,折損了一半。”
商丘子說道,“最初的時候,就是一只神秘的巨手,打傷了刁道存”
“如今那神秘巨手重現,加上之前那個周恕毫無理由地殺了唐兄,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周恕,是個禍患而且他很有可能,和那只巨手,是一伙兒的”
商丘子身上殺氣鼓蕩,厲聲道,“當年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一次了,我覺得,趁著對方大勢未成,我們應該提前將他們撲滅否則丹山赤水天他們的下場,便是我們的前車之鑒”
那幾個洞天之主都是皺起了眉頭。
“商丘子,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那一只神秘的巨手到底是什么來歷,我們查了這么多年,也是一無所獲。”
一個洞天之主皺眉道,“你如何確定,那周恕,和他是一伙兒的”
“這還不容易理解嗎”
商丘子沉聲道,“你們想,我等洞天之主,哪一個不是修煉了數百年才成就洞天之主的修為。那周恕什么來頭我調查過了,他如今,最多不過百余歲,甚至百余年前,他還只是個連地仙都不是的尋常武者。”
“一個人,便是再天資縱橫,又如何能夠在百余年從一個地仙都不是的武者修煉到洞天之主的境界又怎么可能擁有能夠擊殺唐兄的實力”
商丘子一臉肯定地繼續道,“不是我說,便是刁道存還活著,他想要殺唐兄,也未必可以做得到,便是王玄一那么牛氣,真要是擊殺唐兄,你們覺得他能夠做到嗎”
眾洞天之主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商丘子說的,也確實是有道理。
大家都是洞天之主,雖然也有強弱之分,但這個差距,倒也沒有那么大。
刁道存當年是天下第一,但是要說他能擊殺唐覽,那可還真不一定做得到,就算能夠做到,他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王玄一也是一樣,他們要殺洞天之主,那肯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自有洞天之主以來,能夠擊殺洞天之主,就只有當年那一只神秘的巨手這周恕,是第二個。要說他和那神秘巨手沒有關系,那我絕對不信”
商丘子肯定地說道,“諸位,以我的推測,當年滅殺刁道存他們,那神秘巨手,也是受了傷的,這些年,他的傷都未必完全恢復,所以如今這個周恕雖然強,但也沒有強大到不可戰勝的地步。這是我們的機會,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如果我們現在能殺了他,那始終懸在我們頭上的刀,可就沒有了,我等便是睡覺,也能安穩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那周恕就是那神秘巨手,或者他們就是一伙兒的基礎上,萬一不是呢”
一個洞天之主質疑道。
“不是又如何”
商丘子淡然說道,“區區一個周恕的命,又如何與我等的身家性命相比最多不過是誤殺一人而已,各位,寧可我等負這天下人,也不可讓這天下人,負了我們。我等洞天之主,才是這天下的頂梁支柱,才是這天下,最重要的存在區區一個周恕,如何與我等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