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得了!”紅裙女子得意地說道,“他們就是這樣來騙你的錢的!”
“大姐,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別說是雷詩記,任江馳都也被氣笑了,“你說的這些行為也只有莆田系的黑心醫院敢干。我們送阿姨去的可是市婦幼保健院。”
“你們嘴里這樣騙阿姨,但是等阿姨跟你們上車后,天知道你們會他拉到什么醫院去!”紅裙女子不屑一顧地說道。
“行了,我懶得再跟你糾纏了!”任江馳面容嚴肅起來,“我們的身份確實是天陽中醫學院愛心義診團的,今天到你們社區來義診,事先也跟你們社區居委會聯系過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到居委會找工作人員去求證。”
“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根據我的診斷,磊磊得了腸梗阻,小腸已經有壞死跡象,急需送醫院去救治。如果你在這里繼續胡攪蠻纏,影響了磊磊的救治,一旦磊磊有什么不測,相應的法律后果,你可承擔的起?”
“這……”
紅裙女子不由得遲疑起來。她是熱心腸,愛幫助人,喜歡打抱不平。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不怕惹上人命官司。雖然她心里很篤定地認為任江馳這伙兒人是騙子,可是萬一存在著那么一點點可能,他們不是騙子,而磊磊真的因為自己的出頭有了生命危險,這個責任她敢承擔嗎?
“張伯伯,您看?”紅衣女子心虛地望著身旁的老頭,希望他能夠拿一個主意。
“行,娜娜,你別說了,我來!”老頭沖著紅衣女子做了一個手勢,扭頭望向任江馳,“你們說你們是天陽中醫學院的?那我問一個人,劉曉東劉教授,你們認識嗎?”
劉曉東劉教授?
任江馳搖了搖頭,天陽中醫學院有一千多名教職工,他到天陽中醫學院讀書還不到一年,如果能夠認得全啊?只好求助地看向雷詩記。
“我認得!”雷詩記開口道,“我讀本科的時候他教過兩年,不過前年就退休了,聽說是到粵東市女婿那邊養老了。”
聽雷詩記這么一說,老頭不由得尷尬地笑了起來,對紅衣女子說道,“娜娜,你恐怕是弄錯了。他們真的是天陽中醫學院的,不是騙子。”
“啊?不是騙子啊?”紅裙女子呆立在當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真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是天陽中醫學院的。”老頭沖著雷詩記拱了拱手,“我替我侄女兒向幾位道歉。”
“請問您是?”
“我叫張向陽,沒退休之前在第二人民醫院工作,跟劉曉東打過幾次交道。”老頭笑了笑,把紅衣女子拉了過來,“娜娜,快點想人家道歉啊!”
“張伯伯,這真的不怪我啊!”紅衣女子跺腳說道,“怪就怪他們的行為看起來太像騙子。他是老師,他是學生。老師診斷孩子是消化不良,這個學生一號脈卻診斷孩子是腸梗阻,病情危急。兩個人還當眾爭執了起來。爭執半天后就要拉阿姨到醫院去給孩子做檢查,你說這事兒誰看在眼里不像是騙子?”
“什么?”張向陽的臉色就變了,抬頭指向任江馳,“你說他一號脈,就診斷出孩子是腸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