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不由得停了下來,拍了一下大腿,說道:“還別說,這個球球還真有可能是她的外號呢!哎,我說班長,你怎么知道這是她的外號而不是名字呢?”
“哦,這很簡單啊!”方勝雪略顯慌亂地避開了任江馳望過來眼神,撩了一下發絲,說道:“哪有女孩子叫這么難聽的名字的?肯定是外號。對了,你跟她現在還有聯系嗎?”
“早就沒有了!”任江馳苦著臉說,“那個沒良心的東西,把我儲錢罐里所有零花錢都騙光請她吃了一頓飯,諾,就是在老五胡辣湯這里請的,當時還只是路邊一個早餐攤兒,然后她就再也沒來過幼兒園。后來聽老師說好像是搬到省城去。”
“這么說你們在那兒之后就沒有聯系了?”方勝雪瞥了任江馳一眼,“那你跟她感情還挺深的嘛!這么多年來,還一直記得她啊!”
“深個屁!”任江馳嘴里罵了一句粗話,“如果不是因為我砸了儲錢罐被我媽揍一頓,我哪里還記得她啊?”
方勝雪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嘴巴一嘟,筷子就撂在盤子上,坐在那里不吃飯也不說話。
任江馳低頭吸溜了幾口胡辣湯,才發現方勝雪沒動筷子,就說道,“班長,你吃啊!”
“不想吃了!我飽了!”方勝雪氣嘟嘟地說道。
“哎,你不是說自己飯量大嗎?怎么筷子沒動兩下就飽了?”任江馳有點納悶道。
“被氣飽的!”方勝雪說道。
“被氣飽的?”任江馳看了一眼方勝雪的手機,一副恍然大悟狀,“那個不開眼兒的家伙敢氣我們班長?班長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找他幫你出氣!”
一邊說著,任江馳一邊捋起了袖子,一副隨時聽候使喚的狗腿模樣。
方勝雪眼睛瞥見任江馳右手肘處有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疤,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兒,心忽然間就軟了下來。
“江馳,你手肘那里怎么有一塊那么大的傷疤啊?怎么回事?”
“哦?你是說這塊傷疤吧?”任江馳低頭看了看手肘,笑著說道:“說起來也跟那個球球有關。她長得胖脾氣急,總是跟那些嘲笑她的男同學打架,偏偏又打不過人家,每次都是我出頭替她收拾殘局。這塊傷疤就是當初為了保護她,被一個男同學用石頭砸的,當時流了好多血,把球球都嚇壞了,以為我要死了,哭得昏天黑地的……”
“這么多年了,你的傷疤還沒有消啊?”也可能是被胡辣湯中的胡椒粉嗆的,方勝雪眼睛有些紅紅的,她用手指了指任江馳的手肘,說道:“我可以摸摸它嗎?”
“哈哈,你是說傷疤嗎?”任江馳笑了起來,“你不覺得這很丑嗎?有什么好摸的!”
“沒有啊,我覺得這塊傷疤很帥氣,就像是英雄的勛章一般!”方勝雪一臉認真望著任江馳,“好不好,江馳,就讓我摸一下嘛!”
“勛章哪里有戴在胳膊肘上的!”任江馳無奈地看著方勝雪,覺得自己的三觀完全被顛覆了。飯量奇大無比,又有喜歡摸傷疤這樣奇怪癖好,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班長、學霸和系花方勝雪嗎?
任江馳甚至有點擔心,今天的事情過后,方勝雪會不會找個機會把他殺人滅口啊?
不過看著方勝雪無辜的兩只大眼睛,任江馳終于還是敗下陣來。
哎!想摸就摸吧!反正自己的口也不是那么好滅的。
“好吧,愛摸就摸吧,只要你不擔心我把你這個癖好傳出去就行!”任江馳把胳膊伸了過去。
“你敢!”方勝雪舉起拳頭嚇唬了任江馳一下,神情旋即又溫柔了下來,白嫩的小手愛戀地摸向那塊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