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長龍風輕云淡的模樣,方勝雪就有點不淡定了,拉著任江馳低聲問道:“江馳,你剛才號得到底準不準啊?冬冬的肩膀疼真的是肝膿腫壓迫膈神經引起的嗎?”
“千真萬確啊!”任江馳跺腳說道,“按照我的判斷,冬冬的肝膿腫已經非常嚴重了,需要立即進行處理!”
“可是熊院長這邊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一針下去,冬冬的疼痛就止住了,而且看他的模樣,冬冬的病情似乎并不嚴重啊!”方勝雪說道。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先聽聽他的解釋吧!”任江馳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腦海里倒計時的提示框,偷偷地耗用了一萬塊余額,給手機補充上百分之一的電量,倒計時的提示框才再度消失不見。
他剛才一直在焦急趙冬冬的情況,一直到現在才找到空閑,把電給先充上。
把保溫杯遞給護士之后,熊長龍這才轉過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周茹君和趙明凱夫婦,“周局長、趙總,首先我得向你們道歉。之前是我太經驗主義了,低估了你家冬冬對針法的敏感程度,以至于犯了一個大錯誤。”
“低估了冬冬的針法的敏感程度?”周茹君有點抓不住熊長龍的重點,“熊院長,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說,你家冬冬對放火燒山針法的敏感度比一般孩子要強。”熊長龍笑呵呵地回答道。
“他既然比一般孩子的敏感度要強,又怎么會剛才疼的那么厲害?”周茹君質疑道。
“正是因為他比一般孩子的敏感度強,所以剛才才會疼的那么厲害!”熊長龍笑呵呵地解釋道,“一般的孩子,在我第一次施展放火燒山針法,排去淺表的寒毒之后,潛伏的寒毒至少要到第二天才會再次發作出來,所以我一般安排第二天再進行第二次放火燒山針法的治療。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家冬冬對放火燒山針法敏感度強到這樣的地步,距離第一次施展放火燒山針法才十多分鐘,體內潛伏的寒毒就發作出來了,所以他才疼的這么厲害!”
周茹君輕輕搖了搖頭,眼里依舊滿是疑惑,“熊院長,我還是不大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敏感度強真的是好事的話,為什么還會疼這么厲害啊?照你這么說,我覺得還是敏感度一般的要好,那樣孩子也不會疼得那么厲害!”
“周局長,你這話就錯了!敏感度越強,就說明施展放火燒山針法的效果越好,寒毒就可以越早的被祛除出體內,對身體的關節和結締組織損失就越小。”熊長龍說到這里,用手指了指趙冬冬,“就比如你家冬冬,如果我早知道他對放火燒山針法的敏感度這么強,那么我行過第一次放火燒山針法的之后,就馬上可以進行第二次放火燒山針法,而不是要等到第二天潛伏的寒毒發作出來再行針。
“這樣冬冬在康復速度上,就比別人早出好幾天時間。我這樣講,周局長你是不是就好理解了?”
“原來是這樣啊?”周茹君點了點頭,表示大致理解的差不多了,“你的意思是說,第一次行針之后,可以緊接著進行第二次行針?”
“對,就是這樣!”熊長龍點頭說道,“如果我剛才不離開,而是選擇對冬冬進行第二次放火燒山針法的治療,那么冬冬剛才也不會疼的那么厲害了!所以說這是我的失誤,經驗主義害死人!
“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晚,還有彌補的機會。為剛才用針法替冬冬止住了疼痛。現在就可以進行第二次放火燒山針法的治療了!”
“熊院長,”任江馳聽到這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我聽你的意思是說,你依舊認為冬冬患上的還是幼年特發性關節炎?”
“對,就是這個意思!”熊長龍本來不想回答任江馳,但是看了看站在任江馳旁邊的方勝雪,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熊院長,你的診斷真不對!冬冬得到是肝膿腫,肩膀疼痛是肝膿腫壓迫膈神經引起的。現在必須對肝膿腫進行處理,否則很快就會惡化!”任江馳嚴肅地說道。
“肝膿腫?”熊長龍氣得哈哈大笑起來,回身指了指牛大寶,對他說道:“大寶主任,你來幫我向他解釋一下,為什么冬冬不可能是肝膿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