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陳占金一邊扭頭交代,“大張、老李,你們兩個還不趕快送功成同志回去?”
大張和老李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陳行長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可是嘴上卻不敢怠慢,應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扶任功成。
任功成雖然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是強打著精神,用力甩開了大張和老李的胳膊。
“松開你們的臟手!老子能夠自己走,不用你們來獻殷勤!”說著邁動步伐,向外面走去。
陳占金站在后面望著任功成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這樣都沒有逼任功成招供,那以后就更沒有機會了。現在他所能夠做的,就是讓人偷偷通知徐旭陽,一定要把自己隱藏好,不要被任功成找到。不然的話這個案件真要翻轉起來,那就麻煩大了!
唉!自己千算萬算,怎么就算不到,任功成的傻大個兒子,竟然能夠抱上范文虎這條大粗腿呢!
任功成腳步踉蹌地剛剛邁下農商行賓館的臺階,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版路虎攬勝停在了他的跟前。一男兩女幾乎同時從三個車門里跳了出來。
嗯,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任江馳,一個是自己的妻子林麗萍,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著也很面熟,可惜自己腦袋已經混沌成一盆漿糊,一時間也想不起她究竟是誰。
“老爸!”
“功成!”
任江馳和林麗萍同時撲上上來,伸手扶住了任功成。林麗萍看著憔悴不堪到丈夫,忍不住就哭出聲來,“功成,你受苦了!”
“哭什么哭啊?嚎喪呢?你老公我還沒有死呢!”任功成強打著精神,將頭顱高高的揚起,身軀挺得筆直,一家之主的威嚴是絕對不能丟的,“你就放心吧,這點苦對我來說算什么?等我騰出手來,一定找徐旭陽、陳占金他們的算賬!”
“嗯,老爸,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任江馳沖著任功成攥了攥拳頭,“你不是一直告訴我我說,咱們任家的祖訓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嘛!”
“哈哈,乖兒子,還是你了解爸爸。來,讓爸爸抱抱!”任功成掩藏不住眼里的笑意,沖著任江馳伸出手。
任江馳張開雙臂,用力抱住了任功成魁梧的身軀,激動地正要說話,卻見任功成腦袋一歪,下巴就耷拉在他的肩膀上,雙目緊閉,鼻孔里傳來如雷的鼾聲。
“老爸!”任江馳的眼淚頓時就模糊了雙眼。
雖然說當初爺爺出于種種顧慮,沒有將拳法傳授給父親,但是父親卻也繼承了任氏家族良好的遺傳基因,身軀跟鐵打的一樣。
可是現在,父親竟然憔悴勞累到這般模樣,可以想見這兩天中間,陳占金的手下對父親進行了怎樣的折磨!
陳占金啊陳占金,這筆債我如果不幫老爸向你討回來,我就不配做任氏家族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