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張主任,我這段時間既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給什么程市長的父親號脈,謝謝你的好意了!”
任江馳掛斷視頻,將手機反扣在桌上,伸手端酒杯,對范艷姣說道:“大姐頭,實在是不好意思。掃了你喝酒的興致,來,我敬你一杯!”
“你先把酒放下。”范艷姣用手指著任江馳的酒杯,手指頭往下輕輕勾了一下。
“怎么了,大姐頭?”任江馳把酒杯放下,有點不明白范艷姣是什么意思。
“我想問你一下,這個跟你視頻的老頭是什么人?”范艷姣說道。
“張向陽,第二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不過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任江馳回答道。
“一個第二人民醫院退休的外科主任,竟然找你去給程市長的父親號脈,這就有意思了啊!”范艷姣玩味地笑了起來,盯著任江馳說道,“你老實交代,除了給石頭號脈之外,真的會給人號脈嗎?”
“那是當然!要不然張主任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干嘛,圖好玩嗎?肯定是知道我號脈厲害啊!”任江馳笑了一下,說道:“大姐頭,這個真不是我吹牛。以后如果你的身體不舒服了,可以來找我號一下脈,保管比醫院準確!”
“我呸,會不會說話啊?你的身體才會不舒服呢!”范艷姣啐了任江馳一口,正色說道:“如果你號脈真的那么厲害的話,為什么不答應那個老頭呢?”
“我為什么要答應他?”任江馳瞪大眼睛望著范艷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攤上我老爸的事情,心里正煩著呢,哪有空跟他到天州去給人看病啊!”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層潛在的意思沒有辦法對范艷姣說出來,那就是他看一次病要消耗一萬塊錢的電量,縱然對方是天陽市的程市長,任江馳心里也覺得不劃算。
“我就說你死蠢死蠢吧?還什么大學生呢,大學生就這么一點眼光啊?”范艷姣用手戳了一下任江馳的腦門,“就因為攤上你老爸的事情,所以你才更應該答應那個張主任過去天州給那個程市長的家屬看病。”
“為什么?”任江馳還是不大理解范艷姣話里的意思,他并不覺得給程市長的家屬看病,就能夠解決自己老爸的事情。
“為什么?因為天陽市九個市長當中,只有一個市長姓程,那就是常務副市長程東梁。”范艷姣耐著心向任江馳解釋道:“程東梁其他分管工作范圍我就不跟你講了,只講與你有關的吧,就是分管財政金融工作。也就是說,天陽市的金融工作是在他的領導之下的。”
“工、農、建、中、交,這五大國有銀行就不說。但是天陽市農商行這種地方性銀行,程東梁可是有著絕對的領導權力。你想想看,單單是一個農商行克瑞董事長一個電話,就能夠讓陳占金立刻把任叔叔放了。如果是對克瑞的職務都有任免權限的程東梁呢?他發一句話下來,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呢?”
“你是說,農商行是歸程市長直接領導的?”任江馳這才恍然大悟,“所以我要借著這個機會給他拉上關系?”
“你的腦子還不算笨嘛!”范艷姣笑了起來,“雖然說現在有我這一層關系,陳占金也不敢繼續對任叔叔怎么樣。但是呢,你現在有一個給任叔叔拉上更強大保險的機會,干什么要放棄呢?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有絕對的把握替程市長的父親看好病。如果沒有這個把握,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大姐頭,你少用激將法來激我!看好病我是沒有什么把握,但是說找到病根,我還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