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錢院長要找我啊?”任江馳拿著手機說道,“怕是不方便啊!我跟著第二人民醫院的張主任還有石院長要到省人民醫院去幫人看病,今天恐怕是抽不出時間了!讓他明天再聯系我吧!”
石中祥就坐在任江馳的正后方,聽到任江馳嘴里提到“錢院長”三個字,心里立刻提高了警惕,嘴里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問坐在任江馳道:“你說的這個錢院長,是不是市人民醫院的錢方照?”
“就是他!”任江馳笑著說道,“也真是湊巧了,他也想托我去給人號脈。可惜我這邊已經先答應你們了!”
石中祥立刻跟張向陽碰了一個眼神,暗道好險,幸虧他們這邊提前了一步,不然讓錢方照那個家伙搶了先,就沒有他們第二人民醫院什么事兒了!
錢方照那邊,聽方勝雪轉述了任江馳的話,不由得臉色大變,“什么?你說任江馳跟著第二人民醫院的石院長和張主任,到省人民醫院去給人看病去了?”
“對!”方勝雪點了點頭,“他那邊似乎也很急的樣子,恐怕今天抽不出時間去幫你們診病了。我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你明天再聯系一下他,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吧!”
“好的,謝謝你啊!”錢方照心情大亂,也無心跟方勝雪多說什么,把任江馳的手機號碼記錄下來,便跳上車,匆匆而去。
等在后視鏡里看不到方勝雪的影子,錢方照這才又把車停在路邊,立刻撥通了朱國強的電話,“院長,不好了!任江馳被石中祥請走了……”
“石中祥,哪個石中祥啊?”朱國強心里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但是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還有哪個?當然是第二人民醫院的石中祥了!”錢方照苦著臉說道,“而且聽說是往天州省人民醫院去了,我懷疑石中祥是不是也打算帶著任江馳去給程市長的父親做診斷啊?”
朱國強猛然想起,石中祥跟程東梁的司機石磊都姓石,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就跟石磊嘴里說的叔叔對應上來,再加上石磊說他叔叔會馬上帶小神醫的省人民醫院來,而石中祥現在正帶著任江馳往省人民醫院趕,這些情況匯集在一起,基本上可以判定,石中祥就是石磊的叔叔,他帶著任江馳就是要到省人民醫院來給程東梁的父親診斷。
只是任江馳不是昨天晚上才給趙冬冬做的診斷嗎?而且在任江馳離開了醫院之后,錢方照又下了異常嚴厲的封口令,石中祥他們又是從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任江馳有一手神奇的號脈手段,從而搶先一步,把他請過來給程市長的父親號脈呢?
“還懷疑什么懷疑?根本就是!是我麻痹大意了,沒有想到石中祥竟然這么狡猾,竟然有辦法把自己侄子送到程市長的身邊當司機,而且還把這個消息隱藏的如此嚴實!”朱國強懊惱地說道,“另外我也沒有想到,石磊向程市長推薦的竟然跟我們推薦的是同一個人選。”
“院長,這都是我的錯,跟你沒有啥關系!如果我能夠行動再迅速一點,早一點找到任江馳,就不會這樣被動了!”錢方照自然不能讓一把手背鍋,也搶著承擔責任。
“行了,現在不是自我批評的時候,我們得想一想,怎么化解眼前這個被動的局面!”朱國強大腦急速地轉動著。
“要不我現在開車追上石中祥他們,把任江馳從他們手里搶過來?畢竟有周局長這一層關系在,任江馳應該跟我們更親近一點。”錢方照試探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