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妹妹的陪嫁女,實際上應當也沒有生病吧?”
商離雙眼微瞇,注視著子友道:
“你強行讓你妹妹在予一人的面前假裝崴腳,而后又讓你妹妹在所有和親隊伍都進宮面見予一人的日子里獨自一人外出在秦淮河便洗衣服,予一人且問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外臣……外臣……”
此時的子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兩只眼睛不停地朝別處瞄,想要從周圍的事物中找到靈感,好回答商離的問題。然而現實確實殘酷的,在找了一圈之后,他依舊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最終只能依舊匍匐在地上,“外臣外臣”地說個不停。
“怎么,不說是么?”
子友不回話,商離心中也不著急,而是繼續說道:
“你既不說,那便由予一人來替你說,如何?”
“我……”
聽到這話,子友猛然抬頭看了商離一眼。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只能繼續將頭埋在地上,任由商離將他的計謀全部扒光。
在子友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幫妹妹爭寵罷了。雖然用了點手段,但是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被商離給扒光了,對方也應該不會拿自己怎么樣才是。
然而商離接下來的話,卻直接把他的三魂七魄給嚇掉了一半!
“在你們家和親隊伍抵達宜國的時候,予一人曾命人給你們送生活物資。”
商離緩緩走到子友的身前,用自己的腳尖頂著子友的額頭:
“據那名送物資的官員說,你在當時曾經向他提出要求學習鐵器和玻璃的制作技術,是也不是?”
接著,不等子友開口,商離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鐵器與玻璃乃是我宜國重要的戰略物資,玻璃就不說了,單單就鐵器這一項,將之稱為我宜國的鎮國神器也不為過。可是你剛剛抵達我宜國,就想著學習這兩樣東西的制作方法。說,你是不是受了周人的指使,特意來我宜國盜取機密的!?”
商離是最后一句話是用吼的方式喊出來的,兼之他本就力大聲響,且還就站在子友的身前,因此這一句話聽到子友的耳中宛如滾雷一般,差點沒把子友的耳朵震聾。
巨大的聲響讓子友的耳朵極為難受,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商離已經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了,一旦不能及時將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那么別說是耳朵了,只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
不僅如此,自己的妹妹,自己這次帶來的族人,還有遠在奄國的父親,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直接殞命!
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后果,子友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后他快速抬起頭,對著商離哭喊道:
“冤枉啊,王上!我冤枉啊!”
“哦,是么?”
聽到這話,商離冷笑一聲,而后道:
“那予一人到時要聽聽,你到底哪里冤枉!”
說完,商離給了一旁的監正一個眼神,示意他去驅趕那些聽到動靜后過來看惹到的學校師生。
“外……外臣和姬周有殺母之仇,又怎么可能會幫著他們做事呢?”
畢竟是商離看上的、這個時代少有的機智人才,哪怕是深陷危機之中了,子友說起話來依舊是邏輯嚴明:
“外臣之所以做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幫妹妹爭寵罷了。妹妹他自小就仰慕王上您,只是不知道您的意思罷了。為了確保她在進宮之后可以獲得您的寵愛,外臣……外臣才不得已做出了這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