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意義上購買一些東西,回到停車場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笹島律開車前往杯戶中央橋附近的露天停車場,徒步走向附近的湖畔。
他雙手支撐欄桿一屁股坐上去,與十四歲那年相比較起來,輕松很多,而且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想要不接觸地面只能向上蜷縮。
他側著頭望著平靜的湖面,這里也有所變化呢,變得更繁華了。
笹島律沒有想到諸伏景光會去警察廳,他可是選擇自己進入組織臥底換來他遠離組織的,這家伙為什么還要來觸碰呢?算是命運的安排嗎,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會以其他方式進行。
諸伏景光手里提著塑料袋,還是與當年一樣的東西,啤酒與魷魚絲。但與當年不同的是,他沒有著急跑下階梯,而是一步步慢慢向他靠近。
“胡須。”
諸伏景光的腳步一頓,伸手摸向自己下巴上的胡髭,笑著問道:“是不是意外的還挺適合的?”
“嗯,看起來成熟穩重不少。”
有很多話想要與他聊聊,但時間不允許,而且見面本就是有風險的。
笹島律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給景光,說道:“長話短說,這上面寫有接頭的暗號,記住后記得燒毀,務必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我明白。”
“最近新增的代號成員是科研組的宮野志保,代號為Sherry,近期藥研的進度已經進展到分子建模的階段。還有去年11月中旬發生在三重縣的連環殺人案,是組織內的代號成員Glenfiddich執行的,被處決的三名男性均為組織的基層人員。”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被組織處決的嗎?”
“月初的時候有一起銀行搶劫案是他們三人做的,組織并沒有安排他們執行這樣的任務,由于擅自行動其中一人還留下指紋,就被組織當叛徒處理了。”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瞥向笹島的左手,黑色的皮質手套下的食指有微微隆起的痕跡,能判斷出他有好好地把那枚戒指戴著。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我差不多該回研究所了。”
接觸的時間越久風險也就越大,笹島律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與當年一樣,他們的方向仍舊相反。
“阿律…”
腳步不由一頓,笹島律用力抿緊嘴唇,苦笑道:“七瀨徹,是我現在的名字。”
“不論如何,都要平平安安的,好嗎?”
沒有回答,因為很難保證。
笹島律轉過身看向站在那皺著八字眉滿臉擔憂的景光,右手握拳朝著左胸口輕輕敲了兩下,用這樣的舉動告訴他…自己會沒事的。
沒有繼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諸伏景光朝著欄桿處走去,學著他的姿勢坐在欄桿上,冬天的欄桿有點冰涼。但他觸碰過的那一塊,還殘留著手套捂出來余溫。
阿律…你和零都要好好的,我也會全力協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