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麗的淺金色長卷發,水綠色的眼眸蘊藏著玩味的笑意,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根女士香煙,身著一件單薄的淡紫色真絲長裙,翹著二郎腿手肘撐在大腿上,正望著朝自己投來目光赤裸著上身的黑發青年。
坐在床上看到這一幕的笹島律瞳孔猛地一縮,緊接大腦飛快運轉起來,試圖撈回幾個小時前或是十幾個小時前的記憶片段。
沒有血絲的薄唇用力抿著,就這樣對視許久后,漂亮的女人吐出一口煙圈,語調慵懶道:“啊啦…怎么用這樣的表情看我呢?兩個小時前你還不是這樣的。”
她站起身邁著貓步來到床沿邊坐下,俏臉往前一湊,眼尾上揚,揶揄道:“準備吃干抹凈就不認了嗎?”
“!”
在女人靠近自己的瞬間笹島律渾身的細小汗毛都要倒立起來了,整個人僵在原地,腦海里飄著一句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話。
難道自己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了?
本就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孔變得更加病態,笹島律蹙緊眉頭滿臉嚴肅,他抬眸看向眼前有些眼熟的漂亮女人,一本正經道:“所以我們之間發生了那樣的關系?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對你負責…”
“噗嗤。”
“?”
看著面前的女人忽然嬌笑起來,笹島律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說的話很好笑嗎?他面對感情有些傳統,認為發生那種關系必須要建立感情基礎。
“不逗你玩了,你身上的衣服是醫生脫的,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女人瞇起狹長的漂亮眼睛,低聲曼語道:“不過…我現在對你還挺感興趣的,好不真的來發生點什么?”
“?!”
收獲到錯愕的表情,她的心情指數不斷上升,低頭看向腹部繃帶滲出的血跡,說道:“有必要那么緊張嗎,傷口都滲血了。”
當然有必要,笹島律瞪著半月眼心里有些郁悶,他已經意識到被這女人給耍了,還是團團轉的那種。
但是道謝的話還是得說,誰讓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謝謝救我,還讓我在你的臥室休息。”
“你是Gin看中的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
笹島律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為什么她總要一副調戲自己的模樣,為什么要在“照顧”二字上面加著重音。
“Vermouth是我的代號,還請多指教…Macallan。”
貝爾摩德拿起床頭柜上的醫藥箱,伸手就把染血的繃帶拆除,對傷口重新進行處理后還用繃帶打上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請多指教。”笹島律低頭看著腹部的那個蝴蝶結,面露無奈道:“冒昧問一句,我們之前是見過嗎?”
“啊啦,我能理解這句話是搭訕語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你長得面熟。”
貝爾摩德非常喜歡看到麥卡倫慌張的模樣,明明年齡已經成年,心智上還透著純情的孩子氣,估摸是沒有談過戀愛也沒嘗過禁果,在某些方面還很單純。
也對,要不然也不會說出“對你負責”這種言論。
“你應該是在電視機上看到我的吧。”
“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