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重新戴上眼鏡,看向正在輸送暖氣的壁式空調,目光落在淡紫色和服上出現的深褐色痕跡,友善的提醒道:“還有一個關鍵性的證據就是…”
“皆川夫人,藏在你和服內的巧克力,快要融化了哦。”
皆川久美子捂住和服上出現的污漬,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化上濃妝的歌舞伎町舞女,她張了張嘴試圖反駁,卻在冷冽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
早坂優奈無法理解母親能做出殺害兒子的舉動,她不解道:“…為什么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痛下殺手呢?”
“她不是克彥的親生母親。”身為青梅竹馬的關谷香抹去眼角的淚水,語氣低落道:“克彥的親生父母早在七年前的車禍中去世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身為姑姑的她收養。”
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皆川久美子雙膝跪地抱住滿臉困惑的皆川進,痛苦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走投無路啊,我先生的事業失敗,因此我無論如何都要將克彥所擁有的遺產弄到手,我想要守護這個家…還有阿進的幸福!”
不是親生的,所以就能痛下殺手嗎?
耳畔莫名響起槍響,笹島律自嘲得勾起嘴角,有血緣關系的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何況眼前人被利益二字蒙蔽了雙眼。
笹島律從腰后拿出手銬,眼神示意早坂優奈把皆川進帶到別的房間去。畢竟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戴上手銬,未免有些殘忍。
“為什么不好好溝通呢?皆川克彥是你的親侄子,坐下來好好談把你的難處告訴他,說不定他會伸出援手不是嗎?”
將手銬鎖梁打開,笹島律輕輕將銬環銬在皆川久美子的手腕上,伸手把跪倒在地懺悔的她扶起,沉聲道:“去監獄里面贖罪吧,皆川夫人。”
看著被警察帶走的皆川久美子,毛利蘭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一個悲傷的案件,要是他們能好好溝通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毛利小五郎眼看案件被偵破,他瞇起眼眸看向與那臭小子站在一起的自家女兒,擺手道:“喂小蘭,該回家給我做晚飯了,趕快回來哦!”
“知道啦爸爸!”
“啊!”
鈴木園子忽然的尖叫嚇得毛利蘭差點就原地蹦跶起飛了,她伸手拍了一下園子的手臂,嬌嗔道:“園子你一驚一乍的干嘛啦?嚇我一跳!”
“我忘記把巧克力送給鬼澤警部了!!!”鈴木園子看著手里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大聲道。
兩人朝著玻璃門外看去,停在門口的那輛淡紫色甲殼蟲已經緩緩駛離。鈴木園子沮喪道:“哎,到嘴邊的帥哥跑了,真是糟糕的情人節。”
“以后說不準還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見面啦,園子我先回去了哦。”
聽到小蘭要回去,一直豎起耳朵偷聽交談的若松俊秀立馬湊上前笑道:“小蘭,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爸爸應該在外面等我。”毛利蘭委婉的拒絕道。
工藤新一瞪起半月眼,伸出食指戳了戳若松俊秀滿是肌肉的后背,說道:“喂,你要不送我回去吧,我家住在米花…”
“不要。”
被拒絕的工藤新一也不惱,雙手插兜快步跟上小蘭的步伐,視線看向另一側小聲問道:“小蘭,你的巧克力也還沒送人吧?”
“嗯是啊,沒想好要送給誰。”
當然是送給我啊,工藤新一心里的小人大聲喊道。
然而,嘴巴上卻說著違心的話:“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巧克力太難吃了所以不好意思送人啊?”
“你在說什么呢新一!”毛利蘭氣呼呼地鼓起嘴巴,從包里拿出自己親手制作的巧克力,直接塞到工藤的懷里說道:“我可是按照教科書上一步一步辛苦做出來的!”
“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嘗一嘗。”工藤新一心里一陣暗爽,得逞的他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的牛奶巧克力入口非常絲滑,明明很好吃但卻別扭道:“嗯…味道還不錯啦,但和商店里賣的還差得遠。”
“那是當然的啊!我是初學者好不好?你要是覺得不好吃就還給我。”
“笨蛋!送給別人的東西怎么還能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