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毫不客氣地拿了兔子,手里掂了掂,還有點份量,三四斤的樣子,也不知道剝了皮還能有幾兩肉?
“那就多謝了!”張華也不好太拿喬,不管怎么說,人家欠的是小張華的命,也不是他的命。從前,他不太信因果報應,只覺得那是封建迷信,現在有了這一茬魂穿之事,他也不敢說自己不信了,柱子弄死了小張華,上天只有公道,與他也沒什么關系。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您也不必費心去山林弄獵物了。這天氣不好,冰天雪地的,還是安全要緊!”
這人怔愣著看了張華許久,似乎不認識他一般,張華在這人目光的注視下,格外緊張,他已經盡量在模仿這里人的說話方式了,誰知還是分分鐘露餡的節奏。
張華朝遠處看看,日正當午,霧靄漸收,遠處的青山漸漸地顯出清晰的輪廓,綿延向前,高邈而悠遠,卻不知青山仰止,姓甚名誰?
“大郎如此懂事,也是你阿翁阿婆的福氣!”這獵戶一陣欣喜,丟了弓箭,一廂情愿地握住了張華的手,“阿叔不怕,山林里阿叔去得多了,知道哪里能找到獵物,阿叔這就去林子里,給大郎多尋點好東西來!”
說完,這獵戶就匆匆地走了。
張華提著獵物,看著獵戶離開的方向,并不是前面張華才看到的山脈,而是轉過了茅屋,往后面去。
“望山跑死馬”,張華在想,前面那山,看著不遠,實則距此應是很遠。
他走了幾步,站在茅屋的旁邊,一條崎嶇不平的路一直通往前面,緊接著是下坡的路,蜿蜒又向遠方,要翻越過好幾塊坡田,才能到達幾里地外的林子,說是山林子,實則,山并不高,應當是一段余脈,如果是真正的大山,離得這么近,也是沒法安穩生存的。
那些野獸不跑出來把人給吃沒了?
目送著那獵戶離開后,張華便拎著兔子回來了,他走到茅屋門口,一抬頭看到了害死小張華的“兇手”柱子,真正是人如其名,名副其實一柱子,將他娘和爹的顯性基因遺傳得絲毫不差,高高的個子,樹墩子一樣的身材,活生生一潛在屠夫。
“又吃我家的兔子,也不怕被骨頭卡死!”柱子陰陽怪氣地道。
茅屋里,老媼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將柱子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她沖了出來,要奪過張華手里的兔子,看那架勢是準備用兔子砸死張華,卻被張華制止住了,“扔回去,不正如了他的意了嗎?我這么大的人了,連吃魚都是不怕刺卡的。胖子,多謝你提醒,一會兒我吃兔肉的時候,一定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