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的人頭也落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陳通便將這伙腦袋上長著羊角的人類通通梟首。
“哈!我這是為你們好,反正你們也要詭異化了對嗎?”他嬉笑著踩爆了其中一個腦袋。
顧青越看陳通,就越覺此人頗喜殺伐。
他輕嘆一聲,接著觀察起老人枯瘦的人頭。
“奇怪。”
顧青看著老人枯瘦人頭的兩只羊角,越看就越奇怪。
他忍不住蹲下去,伸出抓住老人枯瘦人頭上的兩只羊角,輕輕一拔就拔了出來。
這根本不是什么詭異化的羊角!
而是用煮糊了的米粥黏在腦袋上的山羊角!
見此一幕,顧青心中暗沉。
他將手中的羊角丟在地上,站起身,便感覺身后被兩道目光死死地注視著。
“看我干什么?”顧青扭頭看向兩人,沉聲問道。
“不,沒什么,顧前輩只是太敏感了。”其中一人沉靜的回答。
“呵。”顧青輕笑一聲,沒有作答。
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這兩人對自己拔出羊角的行為頗為不滿。
但是不滿又怎樣。
反正現在他們也不敢和他翻臉。
前面的陳通殺光了這家人,將拖車上的糧食用樸刀劃開,確定里面只是米糧后,無趣地轉身離開。
“你殺了他們一家,就不把他們下葬?”顧青看著全掉了人頭的一家人,問道。
“哎呀顧前輩,這你就不懂了吧!”陳通擺手說道,“這些處于詭異化邊緣的人,死了之后會被一些狼啊狗啊之類的動物給吃掉,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沒有歸宿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顧青陰陽怪氣的笑。
他現在愈發覺得,陳通大概率是其他武師易容成,而且還是聽陳通說過自己名字的人。
能夠如此殺伐果斷且通過陳通聽過自己名字的人,想來也只有那幾個。
不然誰會易容陳通。
就是不知道易容陳通的人是他的爺爺陳昔,還是陳家的其他人。
一行四人接著朝安陽縣出發。
此時的氛圍更加沉默。
但他身后的一名武師用“上廁所”作為借口拉走了陳通。
也不知道他們在“上廁所”的時候說了些什么話。
不過對于顧青來說,只要他們不想著傷害自己,就隨他們去。
只是……
可惜了那莫名其妙被梟首的一家人。
明明好心好意的為陳通指路,卻沒想到迎來這樣的下場。
這叫什么?
顧青腹誹。
管你三七二十一,反正你黏了兩只羊角,所以你要死。
也不知道陳通會不會為了幾個殺錯的人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