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縣外的山脈內。
顧青踩著青蓮劍落到了一座山峰的懸崖旁。
他從青蓮劍上下來,立刻盤膝而坐。
雙手相合相抱,呈太極的模樣。
心念調動體內剩余不多的元炁在體內來回轉繞,以便讓其覆蓋身體內的大部分經脈。
至于為什么這樣做,全都是因為剛才施展的‘金剛怒目’使得他體內的元炁大幅度減少,甚至威脅到了六品術士的根基。
如果不好好穩固,很有可能會因為元炁使用過量而暫時掉入七品術士的品級。
這就像過度鍛煉會導致橫紋肌溶解一樣。
只不過橫紋肌溶解危急的是性命,過度使用元炁危急的則是術士的根基。
專注于術士一脈會導致身體只能處于正常人的水平,哪怕顧青也兼顧了一些武師一脈的武訣,也無法讓自己的身體素質上升到一個極高的水平。
所以他必須護住自己身體內的所有經脈,才不至于讓其在回炁的過程中因為元炁量太大而破裂。
當顧青回炁的時候。
無所事事的青蓮劍立于他身旁,莫名其妙地自動起舞。
仿佛有人握著它一般。
若是顧青此時睜眼看著青蓮劍自動起舞的舞,肯定會認出這是‘青蓮劍歌’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與此同時。
在顧青離開安陽縣沒多久,趙言生帶著一群從京都來的術士和武師立于安陽縣城門前。
他們人數大概在八十人,全都是京都最精銳的術士和武師。
最弱的是趙言生,只有八品實力的術士。
但最強的卻是京都術士府三品實力的供奉。
除此之外,還有一群林林總總實力約莫在六品至四品之間的術士和武師。
可以這么說,在這里的幾乎是如今大乾明面上的最強戰力。
騎著戰馬,走在最前面的是趙言生的父親,趙天龍。
他是這次術士府和武師府欽點的帶頭人。
也是這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武師。
便是術士府一方的三品術士在他手下也極難生存。
“這里就是安陽縣?”趙天龍眉頭輕皺的問道。
他嘴里叼著一根術士府專門專研奇門技巧的術士發明的香煙,吸入者可得暫時的安寧,不會被一些較弱的詭炁入體。
繚繞的煙霧讓他平添了一分成熟的帥。
特別是配上他花白的胡子,渾身隆起的肌肉,倒是有一分工業時期英倫紳士的美感。
“是的父親!我就是在這里認識的顧青前輩。”趙言生上前說道。
他的手中提著兩個腦袋。
正是當初在與虎妞的戰斗中拋棄他和江龍、江若白的楚飛文、錢貳佰。
“你還提著這兩個腦袋干什么?”趙天龍嫌棄的說道,“把他們扔了喂狗。”
“這兩人違背了術士和武師的規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趙言生淡淡的開口,順手就將錢貳佰和楚飛文的腦袋扔向了一旁的青石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