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與車善在之前上層的船艙內再次見面。
只不過此時的車善容貌老了十幾歲,看上去像一位發須皆白、垂垂老矣的老者。
“顧先生。”車善開口,雙手擺弄著棋盤,“別的話車某也不多說了,只想請您與車某手執一局,如若您勝則車某便將《扎紙人》贈予您,如何?”
看著車善如老者般的容貌,顧青輕笑一聲,也不怕車善突然暴起傷人。
更不用說,車善開出來的條件對他而言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是個人都會心動。
“自無不可。”顧青坐在車善的對面,拿起黑棋率先落子。
虎妞趴在顧青身旁,虎視眈眈的看著車善。
如若車善的動作稍有不慎,它可以在車善動手之前將其碾碎!
然而。
車善仿佛真的只是想與顧青下一局棋。
黑子白子落在棋盤上,黑龍白龍不斷地蠶食著對方。
車善每下一步棋,腦袋上的發絲就白上三分,容貌也變得更加衰老。
顧青閑庭信步的落子,觀棋盤的棋局,他已經以極大的優勢碾壓著車善的白龍。
下到最后。
車善的容貌已經與普通人九十幾歲的容貌差別不大,他顫巍巍的手落下最后一顆白子,面色瞬間紅潤,仿佛回光返照。
“顧先生果真是天生的執棋人!”車善心服口服的說道,“那么車某手中的這本《扎紙人》能交到你的手中,也是放心了。”
他拿出《扎紙人》放在棋盤上,將這本書推向顧青。
顧青剛要伸手拿,卻見虎妞一只虎爪落在了棋盤上,虎視眈眈的看著車善。
“你這小子,到底有什么陰謀?”虎妞問道,語氣不善。
“車某都是要死的人了,能有什么陰謀?”車善輕笑一聲,靠在椅背,反問道。
“你既然沒有陰謀,可為何主人離去又回來后,你卻衰老至此!”虎妞質問,“回答虎爺!你到底有什么陰謀?!”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車善聽了虎妞的話,忍不住大笑,“車某能有什么陰謀啊?車某只是不想車某創下的‘紙道’淪落到后繼無人的地步罷了。”
但虎妞依舊不信!
它覺得車善肯定隱瞞了什么。
“如若你再不說實話!虎爺我就將你撕碎!”虎妞咆哮著。
“你要車某怎么說實話,車某說的話,句句屬實。”車善輕笑一聲回道。
“行了虎妞,顧某相信車先生說的肯定都是實話。”顧青笑著說道,抬起手拍拍虎妞的爪子。
見自己主人都發話了,虎妞也不好再咆哮,收回了按著《扎紙人》的爪。
“還是顧先生了解車某。”車善笑著說道。
顧青沒有回話,拿起棋盤上的《扎紙人》這本書,隨便翻了幾頁,便像是看見了什么小丑一樣,直接笑出聲來。
“車先生呀車先生,你所說的話可真是句句屬實!”他笑著合上了《扎紙人》這本書。
“怎么可能!”車善雙手按在棋盤上,滿面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為什么會沒事啊?”
“顧某正氣浩然,區區邪門歪道怎能侵入吾身?”顧青嘲諷一笑。
但實際情況是。
顧青翻開《扎紙人》的一瞬間,來自于‘紙道’的力量就竄入了他的身體里。
可這‘紙道’的力量也只是在他體內存在了一會兒,就被‘元初’給消滅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