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天子腳下,竟然有這么多的詭異,真是令我大吃一驚。”顧青咧開嘴笑道。
他抬起手單掌握住了縣令的腦袋,五指微微用力,便能聽見‘咔擦咔擦’的響聲。
“就是不知道你是哪方勢力的詭異,道門?佛門?還是儒門?”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縣令雙手緊緊地抓住顧青握住他腦袋的那只手的手臂,面色惶恐不定,“我不要你的錢了!你快走!你快走!你的錢我全部還給你!不要了,不要了!”
“這不是我想聽的答案。”顧青輕嘆口氣,手掌用力。
伴隨著一聲‘咔擦’,面前的縣令腦袋被捏成了碎渣,隨后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縣令的尸體碰地,隨即化作了一灘粘稠的黑液。
“唉,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只有辦法辨別。”顧青伸手從袖袋里掏出了之前道子遺留下來的拂塵。
他抬手一甩,拂塵拍在這灘粘稠的黑液中,拂塵瞬間就化作了無數的觸手,吮吸著粘稠的黑液。
“咕嚕咕嚕”的聲音連綿不絕,如同人類飲水。
待得拂塵化作的觸手吮吸完這灘粘稠的黑液后,顧青才開口說道:“喝飽了吧?”
觸手朝他點頭。
“既然喝飽了,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這只詭異是哪個勢力的詭異。”顧青問道,“道門?佛門?還是儒門?”
無數的觸手微微歪著尖端,它們似是疑惑。
“你吃了這只詭異遺留下來的黑液,應當也繼承了它的記憶,告訴我,他背后的勢力是誰?”顧青沉聲開口,體內的仙炁微微逸散,將拂塵包裹其中。
感受到顧青的威脅,這群觸手終于說了實話。
它們俯身用黑液在地上寫下有關貪財寶的記憶,從其記事開始到當上京都縣令,巨細無遺。
顧青看完了貪財寶的記憶,沉默片刻,才感嘆著說道:“看來京都的里子也不怎么好看啊,不過這樣也好,反正等我入了二品之境也要去尋這道門、佛門和儒門的麻煩,既然它們的代表人都在京都,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就在這時,縣衙后院的側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敲門聲很急促,門外之人似乎有要緊的事。
顧青沉默,用力一甩收起了拂塵化成的觸手,塞到袖袋里,轉身往縣衙里躲去。
門外之人敲了許久,見無人開門,忍不住翻墻而入。
雖是大下午,可普通百姓幾乎不怎么來縣衙附近,也就導致了翻墻而入的人不可能被發現。
顧青上梁,側著腦袋看著翻墻入后院的人,這一看頓時緊皺眉頭。
“他媽的,貪財寶去哪了?怎么不來開門。”說話的人身著道袍,背背桃木劍,腰間系著一長串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