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潮,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更衣。
換去校服穿上西裝的陸大潮別說還真有一些英氣。
看了看鏡子里英氣的自己,陸大潮心想等下就可以見識一下他的大伯陸云生是怎么樣一號人物了。
陸大潮的父親陸云天見一切安排妥當,便叫下人把陸大潮家下樓帶著妻子一起大院門口等待。
他們這一系的族老大多都還在潮州,年紀大了,不想離開家鄉也就他們一家子在香港,打拼闖蕩。
足足站了有一刻鐘,五輛汽車緩緩的向陸家別墅行駛過來。
五輛汽車,慢慢的在他們三人面前挺穩,第一輛車門緩緩打開。里面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云天,好久不見!”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一個穿著黑色馬褂,頭發發白的人,在一個婦人攙扶著慢慢地走下了車。
待他下車,身后的車子陸陸續續下來六個人,站在他倆身后。
他的精神狀態并不是很好。蒼白的臉龐,和那已經發白的寸發。與身上穿的黑馬褂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攙扶他下來的婦人,當時看起來40多歲風韻尤存。
很顯然,她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美女,肯定有很多風流人物,為了她搶破了頭。
他的眼里有光,一副看透了世間萬物的樣子,可在他的眼里又看不到一點希望的明亮。
好似沒有一點對生活的希望,就像是一棵古樹在暴風雨里搖搖欲墜,就像是一葉孤舟在波濤里緩緩下沉。
明明他比父親大不了幾歲?可為什么伯伯他就像一個沒有希望的老人一樣?
陸大潮打量著這位從北方來的伯父,打量著這個從小他心里的英雄。
他有點失望,在他的記憶里那怕對北方影響再怎么差,他的伯父怎么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氣吞萬里如虎的豪邁,可怎么像一個老僧行將朽木的樣子?
他可是他曾經的英雄,最傾佩的人!
“大潮,大潮,你在干嘛啊你?有沒有禮貌,還不跟你伯父問好?”
父母的叫喚,將陸大潮從思緒里拉拉了出來。
“伯父好,我叫陸大潮,您可以叫我潮仔!”
“好,好!潮仔!這是給你的。”說罷,他從婦人手里接過一個大大的紅包,塞在路大潮手上。
紅包很厚。陸大晁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一時間,陸大潮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是接也不是,而退回去也不是,他就呆呆地杵在那里。
“云生兄,家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去聊我們進去聊!”
“好…好。”
他說話就和他走路一樣,不急不緩。
他沒有再讓婦人攙扶,而是從身后兒子手上接過拐杖。
就這樣陸云天與陸云生并肩,陸大潮母親劉氏跟那個夫人一起跟在身后,最后則是陸大潮跟陸云生的六個兒子。
上海菜講究選料新鮮、品質優良、刀工精細、制作考究、火候恰當、清淡素雅、咸鮮適中。
青魚下巴甩水、青魚禿肺、腌川紅燒圈子、白斬雞、雞骨醬、糟缽頭、淞江鱸魚等上了滿滿一大桌。
陸云生看著這一大桌子的菜愣愣了,夾起一塊鱸魚放嘴巴里嘗了嘗。
瞇了瞇眼睛嘴巴里喃喃道“是這個味,還是這個味啊!謝謝你,謝謝(ziazia)你啊!。”
說著說著眼睛還紅潤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云生”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