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師爺的兒子韓敬山,以及范庭孫都來香江了!他們要重建青幫!”
陸云生緩緩開口,語氣也很清淡就像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阿丁可以看出陸云生平靜的瞳孔里隱藏著的憤怒。
韓敬山他是知道的,只不過范庭孫這個名字讓阿丁很是陌生微微有點愣住了。
陸云生倒是也猜到了阿丁為什么發愣開口解釋道:
“至于范庭孫他啊…以前是二爺的門生、師爺的義子。”
“陸先生想我怎么做?”
“韓敬山請到家里喝茶至于范庭孫……”
陸云生緩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范庭孫這個人為了利益就沒有什么不能賣的。
兄弟賣了、家人賣了、祖國賣了甚至把自己的姓名都改了,把祖宗都賣了。
這種人還留著干嘛?
還想在香江重開青幫堂口,他范庭孫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經過他陸云生同意了沒有。
這是把他陸云生當空氣了,還是以為他陸云生死了?
那個范庭孫他就是真的聽都聽說過。
阿丁雖有疑問不明白為什么陸云生為什么會對這樣的小赤佬上心還動了殺意。
也難怪師爺的兒子是一個人物,雖說還是有師爺在背后默默幫助但大部分還是靠自己成為了將軍。
那個范庭孫既然能跟韓敬山一起應該也是一號人物吧!
可就算是沒聽過阿丁還是領命出門按陸云生的話照辦做事去了。
待阿丁走后陸云生拿起桌上的宣紙撕的粉碎,在這一瞬間他竟然出現了無奈的感覺,他已經開始深居簡出了,可麻煩還是不停的找上他。
退出江湖此刻看上去就是一個笑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刀光劍影,恩怨情仇。
想要真的退出,哪有那么容易?一日江湖,終生江湖。
果然人老了就容易矯情,陸云生也不例外。
其實當那天他提著梨去找黃老板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命就已經不屬于他自己了,屬于江湖。
陸云生很快就將心情平復下來拿起筆又在宣紙上寫到
“一陸難開,教頭快刀、浪子富翁、學生少爺、熊虎鷹豹、眼鏡煙嘴、長槍難逃。”
這是陸云生的底牌,阿丁辦事靠譜,但范庭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為了保險陸云生決定把自己的底牌也用上。
他可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
何況是范庭孫這個為了利益為了出頭為了遠大前程不擇手段的人。
陸公館最深處的一棟小樓里,這里平時是陸家的禁區,沒有特殊情況誰也不能來打擾。
連陳志輝也曾好奇悄悄的去瞧過一眼,里面住著的就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跟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獨特的地方。
陳志輝以為這里是陸家族老住的地方,倒也是沒了興趣。
此時陸云生孤身一人進了這棟屋,老頭兒一個人坐在搖椅上喝茶眼睛瞧都沒有瞧陸云生一眼。
倒是那個婦人見陸云生來了打招呼道:
“陸先生今天是吹了什么風,你竟然來到我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