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想讓杜南星承認，最好對方否認。
“這個……”
杜南星苦笑：“真不好說……當年的事情，我只是聽村里的老人，零碎講了幾段。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哪知道啊。”
“……查。”
張楚立即道：“我去查，查地方史，查軍史，縣城之中，肯定有這方面的資料。”
說話之間，他匆忙交待兩句，就匆匆而去。
下山，開車，去縣城。
“這家伙，真是……”
王豐無奈，笑罵道：“想發財，想瘋了。”
“你們慢慢查吧。”
杜南星錯愕之后，就微笑道：“我就不奉陪了……有什么好消息，再來告訴我。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我怕是分心不了啦。”
他轉頭，看向了炭火中的隕石。
此時此刻，隕石已經開始熔化表層，堅硬的物質，化成了通紅的鐵水。
這是去除雜質的過程。
王豐也不懂，也沒有插手的余地，只是安靜的觀看。
這是考驗耐性的過程……
王豐觀望半天，也有些坐不住了，在杜南星的勸說下，就離開了作坊。他回到了杜南星的家里，開始研究牛皮畫。
他找來筆紙，把牛皮畫臨摹在紙上。
作為一個在廣告公司上班的小白領，他也有幾分美術功底。什么書法、藝術字、墻體畫，他都有所涉獵。
區區一幅，簡單的線條畫，他自然是手到擒來。
半小時之后，一幅清晰的圖畫，就徐徐展現他的眼前。
畫中，山丘、溪水、溝壑，一目了然。
王豐沉吟，又繼續提筆，在畫上渲染起來。
時間流逝，轉眼就到了晚上。
“王豐，王豐。”
張楚匆匆歸來，風風火火闖進了廳中，一臉興奮激動之色。
燈光如晝，王豐還沉浸在畫中。
“……你在干嘛？”
張楚錯愕，快步走去一看，頓時為之驚愕：“啊，這畫……”
他呆了，有些難以置信。
只見這時，長長的桌面上，鋪了兩三米長的紙。
王豐伏案，以筆在紙上，小心翼翼勾勒，留下或濃或淡的墨痕。水墨暈散，化成了群山，化成了懸崖，化成了草木。
方圓百里山形地勢，重巒疊嶂，氣象萬千，歷歷在目。
最重要的是，這山形地勢很立體，很逼真。
乍看之下，張楚立即辨析出來了，在畫中描繪的，分明是他們這些天來，走過的，路過的，看到過的景致。
熟悉，太熟悉了。
張楚驚嘆，萬萬沒有想到，王豐居然還有這么一手絕活。
“……回來了？”
思緒受到干擾，王豐也慢慢回神，他瞄了張楚一眼，就扔下了筆，直接癱坐在沙發上，隨口問道：“你有什么收獲嗎？”
“……收獲大了。”
張楚一聽，神采飛揚，眉飛色舞：“王豐，我們可能發現了土匪的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