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找唄,何必求人呢?”
此時此刻,黃金寶輕飄飄道:“說白了,不就是你想盡了辦法,還找不到東西,在束手無策之下,只能抱著最后一線希望過來么?”
“王豐就是你最后的希望,你想捉住這一根救命稻草,肯定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黃金寶直言不諱:“割肉大出血,不是很正常嗎?”
一席話,簡單粗暴直白。
也讓周維,感覺更氣悶,無語。
好有道理呀,他沒辦法反駁,怎么辦?
可是,他不甘心呀。
心念百轉間,周維勉強擠笑道:“這事,或許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要知道,這石鼎你們也看到了,可是非同一般……”
“沒得商量。”
黃金寶仿佛王豐的代言人,不屑道:“再稀罕的東西,我們也見識過了,這石鼎算什么?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請回吧。”
“帶上石鼎離開,恕不遠送,拜。”
黃金寶揮手,渾不在意的模樣。
真不在意嗎?
未必……
只不過,他吃定周維了,料準對方不會放棄。
為什么這樣肯定?
廢話,這事黃金寶本身,就有經驗。同理之心,感同身受。
他之前,不就是這心態,才被王豐“剝削”過么。
如果周維可以例外,就是對他的不公。
大家一視同仁,才公平合理嘛。
“……”
周維心頭冒火,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愛咋咋地,老子不干了……
可惜,這念頭,最多在腦里想想,也沒敢表露出來。
因為這事……很重要。
非常重要。
可以說,關系重大。
事情本身,不是他自己想來的,而是受到了家族長輩囑咐,覺得他這樣的年輕人,與王豐打交道,沒有什么代溝。
所以這件差事,才輪到他的頭上。
辦好了,說明他盡心啦。
要是辦砸的話……
周維一咬牙,就起身道:“我去打個電話。”
說話之間,他一溜煙,疾步走到了外面,聯系能做主的人。
“咦。”
這反應,也讓王豐等人,看出一些端倪來。
“嘖嘖……”
黃金寶小聲嘀咕:“鬧了半天,這慫包只是馬前卒,被人推出來的幌子。管中窺豹,這事應該不簡單……”
“鼎啊。”
張楚輕聲道:“哪怕是石鼎,這玩意……誰會亂做呀?”
就是這個理……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鼎這器具,被人賦予了特別的含意。
古代不必多說,但凡有問鼎的心思,不是亂世諸侯,就是亂臣賊子。
至于現代……
普通人家,誰有心思,胡亂鑄鼎玩呀?
一是鎮不住,二是沒地方擺呀。所以,無論古今,鼎這玩意,基本是特權階層,或者富豪之流,才擺弄得起的東西。
哪怕鼎是石頭做的……
這背后,肯定也蘊含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王豐是王豐,很確定很石鼎,不過是仿制品。問題在于,只有看了真鼎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仿品呀。
不然的話,就不是仿制品啦,而是臆造物。
想必周維……或者說,周維身后的人,也有這樣的判斷。指不定,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想通過石鼎,尋找真鼎。
在王豐忖思之時,周維重新走了進來。
他昂首挺胸,闊步而來,臉上更多了幾分自信。
“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