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寒郁悶不已，看著手里榴蓮味的薯片，著實難以下手。
“不喜歡這個口味？”
封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沒事，他很喜歡吃榴蓮。”
司凌寒：“......”
不是喜歡吃榴蓮就喜歡吃榴蓮口味的薯片好嗎？司凌寒下意識想要反駁，手機響了。
是他那個倒霉弟弟，他不是一向挺害怕他的嗎？怎么還主動打電話？剛才被封烴氣著了，語氣有點生硬：“怎么了，有事？”
他這么一問，那邊的聲音更加戰戰兢兢起來，“哥，我...我想......”
想什么倒是快說啊！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沒什么事我掛了。”
“臭小子，你怎么跟你弟弟說話的？”電話那一頭似乎已經換了主人。“別以為跑到祈南山區，我就沒辦法抓你回來相親，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
司凌寒一聽那聲音是他老爹的，立刻賠笑道：“爸，您這說的什么話，我不是聽從你的安排和洛裳相親了，我們倆相處得不錯，感情不是要慢慢培養嘛！再說，工作是醫院安排，我也沒辦法不是。”
“少跟我耍花樣。”司父拿自己這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不肯繼承家業，偏偏要去當一個又苦又累還沒前途的醫生，“我聽說眠大的林教授在故里鎮那邊做考古工作，凌沅不是錄取了考古專業，我打算送他去跟林教授提前學習一下，你在那邊也好有個照應！”
“......”司凌寒眼神倏地變了，“我工作忙，沒時間！”
對司凌沅倒是器重，想當年知道他學醫，老頭把他關在家里整整一個月，要不是封烴幫忙，他可能就錯過學醫，現在司凌沅要學考古專業，他倒是積極地幫忙打理關系。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拿他當仇人一樣？他明早的機票，我也不指望你去接他，只要安排好住處給他就行。”沒有給司凌寒拒絕的機會，司父提前把電話掐斷。
“......”
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塞牙縫，司凌寒神色有些復雜，一言不發地靠在座椅上。
“又是司凌沅？”封烴的耳朵似乎兼職了眼睛的功能，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聽到這個名字，楚染終于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司凌寒，就是那天在若雪同學生日宴上遇到過他們兄弟。當時她也沒注意看他長什么樣子，這下記憶開始復蘇。
司凌寒興致寥寥地開口：“本以為逃離眠城會有幾天清凈日子，老頭又把他送到我身邊。你說我和他是不是前世有仇？”
“這次他又要做什么？”
“老頭說他打算學眠大考古專業，送他過來跟林教授提前感受一下。”
“老師不會喜歡他！”楚染幽幽的聲音從后座傳來，伴隨著咀嚼聲，有些含糊不清。
“老師？你是說...林教授？”司凌寒一掃眼底的陰霾，換上了不可置信的詫異：“林教授是你的老師？”
司凌寒說這話的時候，身旁的封烴眉心一動卻沒什么表情。
楚染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悠悠地開口：“嗯，是我老師。”
原本以為她只是考古隊的編外員工，沒想到她居然是林教授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