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少爺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出來,您先去包扎一下。”熾嶼看到楚染的手心的血還在往下滴,提醒了楚染一句。
“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之前在故里鎮的時候,司凌寒就說過他不能受傷,剛才她也注意到了封烴受傷之后鮮血一直沒有停下的跡象,而且只是傷了手,什么需要去手術室?
“抱歉,楚小姐,我不能說!請您不要為難我!”
“他有凝血功能障礙?”
既然熾嶼不肯說,那楚染只能自己猜了。
熾嶼詫異地看了楚染一眼,又極快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楚染的目光,可不是他說的是楚小姐太聰明,少爺醒了可不能怪他!
“楚...楚小姐還是先包扎一下。”熾嶼依舊不肯說,言辭閃爍,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一個護士怯生生地蹲在楚染的身邊,十分小心地開口:“有點疼,楚小姐忍一下。”
任由護士消毒清理,楚染只是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第二次,這是她第二次在手術外等他,明明這一次他的傷沒有上次那么重,但她的心情比上次沉重千百倍,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樣,壓得她快要窒息。
“說一下,怎么回事。”
熾嶼一愣,“楚小姐,我......”
“說!”
熾嶼居然被她的聲音震住了,除了封烴,她居然被一個女人震懾住了。
“少爺的血液中嚴重缺乏凝血因子,俗稱凝血癥,一旦受了傷,傷口極難愈合,死亡率極高。少爺從小就被悉心照料,不敢讓他受一點傷,因為一旦受傷,他的傷口就極難愈合,可.....”
遇到她,封烴已經受了兩次傷,上一次在故里他就遮遮掩掩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楚染能想象上次封烴的處境有多危險。
“楚小姐能,能不能裝作不知道?”
“嗯?”楚染不明意味地看著他。
這一點對于封烴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一旦別人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在封家的處境就......楚染點了點。
漫長的時間過去了,司凌寒疲憊地從手術室里走出來。
楚染倏地站起來,她的目光緊緊盯著他身后虛掩著的門,“他怎么樣?”
“沒事,你們兩個怎么回事?他的狂躁癥已經很久沒有犯了。”確切來說似乎他從M國回來之后就沒有犯過,照今天的情形來看,可能還真是和楚染有關。
楚染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只是聽到司凌寒說他有狂躁癥,她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封烴似乎沒有外界傳言的那樣光鮮亮麗。
“放心吧,傷口不大,血已經止住了,這小子要是還這樣不惜命,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魂歸西天了。”處理過太多這樣的意外,但司凌寒每一次都覺得自己的靈魂早已經飛出體外,每一次都這樣驚心動魄,要不是他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被嚇死了。
隨即封烴被推了出來,望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楚染伸手輕觸他的臉龐,輕聲念著他的名字。
封烴的眼皮微動,似乎能感受她的撫摸一樣。
楚染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會離開,但你以后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