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二人鉚足了勁兒,要給貓牙的第一次直播開個好頭。
等于謙唱完,林清風便作點評狀:
“不錯,這段是《白蛇傳》。唱得還可以,算你會唱了。”
于謙急道:“什么叫算啊,我就是會!”
林清風敷衍他:
“行行行,你會你會。但你會的沒我多!”
林清風神采飛揚,作嘚瑟狀:
“我告訴你,我給你唱一段,你都不知道我唱的什么。”
于謙也被他激起了火氣,斗氣道:
“哼,盡說大話。”
“你只管唱,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你唱的是什么!”
林清風就等他這句話:“我一張口,你就知道我唱什么?”
見于謙點頭,林清風也拿起了自己的御子板,打起了節奏。
節奏也就大約四五秒,林清風便張開了嘴巴,卻沒有發音。
一邊扭頭示意于謙。
見于謙沒反應,林清風便張口問:“說啊,我唱的什么。”
于謙無奈:“多新鮮吶,光張嘴不出聲?”
林清風作明白狀:“哦,還得出聲?”
于是又一次打起了節奏。
在觀眾期待的時候。
林清風張嘴大喊:“哈!”
于謙像是沒想到這一出,被嚇得腿一軟,扶住了桌子:
“好家伙,嚇我一跳。”
不等林清風再問,于謙站直了:“你唱詞兒啊!”
林清風便嘟囔一句:“你這人怎么這么麻煩?”
然后真個打起御子開唱:
“悔不該,轅門來發笑;悔不該,與賊把香燒。關公犯罪劉備保,豪杰犯罪怎能夠饒,小校回營速去報,就說老爺放了故交,七星劍,把頭削,一腔熱血染征袍,好漢英雄辜負了,汗馬功勞一旦拋,江東橋前恩重義好,留下了美名在萬古飄。”
于謙等他唱完,才道:“《擋諒》嘛,康茂才擋陳友諒,說的元末的故事。”
林清風做稀奇狀:
“呦呵,還真知道。”
“你等著啊,下一個你就不知道了,我拿我壓箱底的本事出來。”
說完,林清風再次打起節奏。
唱的卻是:
“許漢文上船奔杭州,又來了青白二蛇兩個妞妞。二姑娘走路風擺柳,上船坐在了船艙的頭,白娘子這旁把書生瞅,好一個風流瀟灑獨占鰲頭,牙白似玉一張闊口,有一頂綸巾是戴在了頭,眉也是清來目也是秀,那耳大有輪皓齒明眸。”
于謙便一皺眉:“你這開頭就透題了。”
“許漢文,姓許名仙字漢文。這是《游西湖》。”
林清風又被說中了,卻嘴硬道:
“我能不知道你會《白蛇傳》就一定會《游西湖》,我讓著你吶!”
然后他又扭頭對觀眾:“你們看他這副德行,會兩段有什么不得了的,我再來為難為難他。”
于謙便卷了卷自己的袖子,胸有成竹:“你放馬過來。”
林清風想了一想,眼珠子一轉,便打起了御子:
“正月里陰天渭水寒,出了水的河蚌兒曬在了沙灘,半懸空落下魚鷹子,緊翅收翎往下扦。”
下一句,于謙便跟上了,倆人來了一段合唱:
“那鷹扦蚌肉疼難忍,蚌夾鷹嘴兩翅扇。”
林清風拍子沒聽,還要繼續唱。
于謙打斷道:
“別唱了,這多老的段子了《鷸蚌相爭》!”
“下一句就是打南邊來了漁翁一位,他就要得利啦!”
這嘚瑟模樣,險些把林清風的鼻子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