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風不理他:
“都是人哪!天南海北看戲的,屋里坐不了啦,都上街上切,一個帳篷挨一個帳篷……”
總之就是非常嘚瑟地描述了一番為了來看他的戲,究竟有多少人。
聽得于謙一愣一愣的。
也讓人意識到林清風還有這一面。
他之前的相聲風格,都格外成熟穩重。
最多就是帶著攻擊性。
雖然上次在貓牙錄制了的那段《歪唱太平歌詞》,也是一個嘚瑟類型的人設。
卻因為主要的看點都在太平歌詞上頭,所以風格沒有那么明顯。
今天這個林應嫵的人設。
可以說跟林清風本人是截然不同的。
不學無術,好說大話,而且還是個作精。
因此就需要用上大量的動作作為輔助。
簡直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甚至有種林清風老藝術家的人設崩塌了的感覺。
同時另一方面來說,林清風也是演得酣暢淋漓。
最后終于到了這一場京劇演出的當天清早。
林清風摸著下巴,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很欣慰,我高興啊,劇場里烏央烏央的。”
“都坐滿啦,坐票沒了,賣站票。”
于謙挑眉:“哦觀眾都站著啦?”
林清風點頭:
“都戳著,都站著,站著也看我!一千塊錢!”
于謙問他:“不落價?”
林清風毫不猶豫:
“不落價!還是一千!……一千也站滿了!”
“五百人都進來,都站著,筆管條直,看應嫵!”
于謙無語道:“這都是沒見過鳥的。”
林清風不理他:
“太捧了,到中午又來了。”
“又來三百人,看應嫵。”
“站都站滿了,你這……蹲票?!蹲著干吧?”
于謙問:“怎么蹲啊?”
林清風胸有成竹:
“倆人站著,上面碰肩膀兒,腿底下空著,一個空兒蹲一個!”
于謙恍然大悟:“哦,就這么蹲著。”
林清風繼續嘚瑟:“蹲票!一千!”
“蹲票也看!太捧郭年糕了啊……都插滿了……到下午五點,又來人了!”
于謙疑惑:“這怎么辦?”
林清風也發愁了:
“來四百人!今天非得看,說什么也不走了!”
“你說這怎么辦呢,實在進不去了……趴票!!”
于謙震驚了:“趴票?”
林清風給他解釋:
“順著椅子底下,匍匐前進,一個凳子底下,趴一人!……一千塊錢!”
于謙感嘆:“好家伙,費老鼻子勁兒了。”
就這么塞人。
最后開場了,又來了二十四個。
實在沒地兒放了。
林清風道:
“經理嚇壞了,跟我商量,我說這怎么辦哪,實在沒地兒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人民會場那頂上,有八個吊扇。”
于謙不解道:“干嘛呀?”
林清風神秘兮兮:
“一個電扇是三個葉兒,一個葉兒上吊一個。”
“一千零五十一位。”
于謙問:“怎么還貴了五十?”
林清風理直氣壯:“還有五十塊錢繩子錢。”
于謙無語:“您可真是……摳不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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