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又到了周六。
又是貓牙來錄制演出的一天。
貓牙那邊來的員工照舊提早到了。
相比較于上一次的緊張,這一次青云社的大部分演員都放輕松了不少。
這一次的節目單和人員選擇跟上一會也有了一些細微的不同。
例如開場板兒從王皓月換了一個。
這是上回王皓月小同志,打完開場板沉迷聽相聲,沒寫完作業晚上還纏著又聽了一個晚場以后。
回家讓他媽給訓了一頓。
然后又被他師父訓了一通。
然后欒云平排節目單的時候就把他劃掉了。
讓他在家好好被母親教訓一番。
畢竟還是個學生,學習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這一回打開場板的是郎鶴焱。
雖然郎鶴焱自己和林清風都清楚,郎鶴焱的水平是完全可以上臺演出。
甚至攢底都沒問題的。
但是耐不住明面上他才剛學相聲不到一禮拜。
不光是后臺的演員對他抱有擔憂。
就連觀眾們,都沒有認識他的。
因此,林清風安排郎鶴焱做開場板的時候,都跟欒云平立了軍令狀。
萬一郎鶴焱演砸了,算他這個師父的。
有林清風背書,欒云平才算是將信將疑地把郎鶴焱的名字寫上去了。
畢竟,相處這么多年。
欒云平對自己這個師哥還是了解的。
涉及到相聲,林清風從來不會肆意妄為。
他想,或許郎鶴焱真的有什么他看不出來的本事呢?
投桃報李,欒云平把郎鶴焱安排成了撿場的。
讓他能多在觀眾們眼前晃蕩一下。
效果也很明顯。
當演出開始,郎鶴焱帶著快板走上臺的時候。
有人就認出他來了。
叫他光頭小帥哥。
郎鶴焱心里也苦。
他上輩子就少年白頭,為了不引起觀眾對于白發的過分注意,他不得不剃了個光頭。
本以為這輩子就能擺脫英年早禿的命運了。
結果他一睜眼,發現自己是個離家出走的叛逆青少年就算了。
找了個洗手間一照鏡子。
他差點沒哭出來。
好家伙,這回頭發多。
也不白。
但也不黑。
那叫一個五彩斑斕,也不知噴了多少發膠,頭發跟擎天柱似的。
整個一個殺馬特。
還沒來得及歡喜自己終于有頭發了,郎鶴焱扭頭找了把剪刀,就自己把這五彩斑斕的拖把,啊不是,頭發剪了。
又拿剃須刀剃成了光頭,眼不見為凈。
郎鶴焱的演出相當成功。
而且雖然光頭不是他本意。
但是,這個光頭成為了他的一個記憶點。
倒是陰差陽錯了。
因為郎鶴焱開頭開的好,后頭演員們一個個也使出了渾身解數。
連著林清風跟于謙上臺的時候,都費了一番力氣,才算是沒辜負這個場子。
最后返場小曲兒。
在林清風的猶豫之中,還是唱了拆西廂。
實際上這一個禮拜以來,基本上返場都是唱的拆西廂。
林清風就是打算讓觀眾的耳朵習慣了拆西廂,再給他們別的。
主要是莫名其妙來一出大西廂,感覺也不太合適啊。
演出結束以后,饒是林清風,也累出了一身汗。
更不用提后臺的演員們,紛紛指責郎鶴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