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留步,我先走了。”長生說道。
“晚些時候我就會和我大哥一起離開長安,”張墨說道,“接下來我會留在軍中,與大哥一起討逆平叛,咱們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我大哥說的話你要記在心里,為人在世,忠孝為先,仁義為本,哪怕還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要知道我們救的不只是朝廷,還有萬千百姓,黃巢兵亂歷歷在目,若是天下大亂,遭殃的是黎民蒼生。”
長生正色點頭,“師叔放心,我一定殫精竭力,濟世報國。”
張墨取下頭上的玉簪遞給長生,“若是遇到危急,略加灼熱,我自有感知。”
長生急忙伸手接過,貼身收藏,他很清楚這支玉簪不再是單純的靈氣信物。
“該處理的事情一定要處理好,我們身處旋渦之中,立于危墻之下,與我們走的太近,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張墨說道。
長生明白張墨所指,點頭回應,轉身出門。
見他出來,原本趴臥在墻邊的黑公子急忙主動來迎。
長生走下臺階,翻身上馬,轉頭看向門口的張墨。
“去吧,”張墨沖長生擺了擺手,“以后別喊我師叔了。”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好生歡喜,由于張墨已經將話說透,他便不再似先前那般緊張,“我知道了,你多保重。”
張墨微笑點頭,長生抖韁催馬。
他沒去倪家,而是騎馬趕往戶部,此時他的心中再無半點困惑,實則從一開始他喜歡的就是張墨,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敢承認和面對,此番還得感謝皇上和張善,如果沒有皇上的賜婚,他和張墨一輩子都無法擺脫輩分的禁錮,而今這個禁錮被一道圣旨給打破了。
單有圣旨還不夠,張善的認可直接將二人拉到了一起,如果不是張善今日這番撥云見日的言語,二人可能還要在糾結和含混之中彷徨許久。
而今他頭腦冷靜,條理清晰,接下來應該做什么也一清二楚,張墨說得對,倘若天下大亂,倒霉的可不止皇上自己,最先倒霉的就是黎民百姓,最后倒霉的才是皇上和朝廷。
回到戶部,長生立刻喊人拿來了中書省下發的撥款文書,要錢的文書一大摞,可不止募兵的三百萬兩,其他的先放一放,用以募兵的款項先加蓋官印,簽字調撥,也不能只給張善,少林寺和龍顥天的兩百萬也得一起撥了。
辦完這些,立刻騎馬趕往倪家,對于倪晨伊他是懷有歉意的,畢竟倪晨伊對他一往情深,但感情這東西真不是誰對誰好就能換出來的,他對倪晨伊有感激,有欣賞,也有喜歡,卻唯獨沒有鐘意和心儀,張墨說得對,而今他們身處旋渦之中,立于危墻之下,最終落得什么下場誰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遠離倪晨伊未嘗不是保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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