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余一追問。
“確定,”大頭手指那個俘虜,“和尚抓他時他都嚇尿了,若是事先得到過授意,不可能怕到這般地步。”
一旁的校尉此時除了無地自容的羞愧,還有不寒而栗的驚恐,因為眾人當著他的面兒談論一些細節,此舉說明眾人很可能會殺他滅口,聽大頭這般說,急忙接口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真的給過巴圖魯半張餅啊。”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官差”余一鼻翼抽動,面露殺機。
大頭見狀急忙在旁接話,“別緊張,別緊張,是我剛才喊了大人。”
“放心吧,我沒想殺你,”長生看向那校尉,“實話也不瞞你,我乃戶部尚書兼御史大夫,官至三品,那巴圖魯是我的舊識,我們此番過來原本只是想救走他,不曾想楊復恭也在這里,既然如此,那就一箭雙雕,直接將楊復恭給殺了。”
“原來是尚書大人,末將蘇平措見過尚書大人,見過諸位大人。”校尉急忙四方行禮。
“這是我的官印,你且驗過。”長生自腰囊里取出了戶部尚書和御史大夫的兩方官印遞了過去。
蘇平措連連擺手,“末將不敢,末將不敢。”
“大人讓你驗,你就驗,啰嗦什么。”大頭接過官印,又取出火折子吹亮,令蘇平措可以看清官印。
蘇平措驚魂未定,眼見兩方金燦燦的大印就在眼前,哪里還敢仔細端詳,急切點頭,“是是是,末將看清了,看清了。”
長生收回大頭還回的官印,沖蘇平措問道,“你現在官居幾品”
“回大人,末將乃是正七品的驍戰尉。”蘇平措回答。
長生點頭過后出言說道,“楊守信乃慶陽節度使,此間主帥,除了他,軍中有幾位將軍”
“有將軍五位,偏將二十八人。”蘇平措回答。
“這五位將軍現在何處”長生又問。
“都不在軍中,入更時分進城去了,”蘇平措說道,言罷,又主動說道,“他們應該都去了帥府,五位將軍都不太對付,若是進城消遣,不可能結伴同行。”
“若是帥府派人急召偏將前去,通常會派誰前來”長生問道。
蘇平措雖然膽小怕事卻并不愚蠢,先前長生曾問他官居幾品,此番又這么問,他立刻猜到長生想讓他做什么,急切思慮之后出言說道,“帥府從不召請偏將前去,若是末將前去通知,他們也不會起疑。”
“甚好,”長生抬頭看天,“我們離開之后你立刻通知偏將趕去帥府,他們此去定然有去無回,你留在軍中設法穩住局面,若是需要將帥手信,三更之后可以往帥府尋我們。”
長生言罷,蘇平措臉上多有懼意,他若是當真按照長生說的辦了,就等同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若是長生等人失手,他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你不信過我”長生冷聲喝問。
“信得過,信得過。”蘇平措惶恐應聲。
“事成之后,擢升正五品。”長生再度自懷中取出了御史大夫的金印,“本官的這枚官印你先拿著,回去仔細看清楚,若有交好的同僚,不妨多聯絡幾個,一同穩住局面,最多四日,朝廷的旨意和新任將軍就能趕到,屆時所有參與之人皆有封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得長生言語,蘇平措瞬時熱血上涌,雙手接過金印正色說道,“大人放心,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長生點頭過后出言問道,“帥府在什么位置”
“慶陽城內兩橫兩縱,帥府就在縱橫中心區域。”蘇平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