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驛卒們盡皆搖頭,長生又換了個問法,“這妖怪是第一次出現,還是之前曾經出現過在此之前這附近可曾發生過妖怪害人的事情”
驛卒們仍然搖頭,反倒是一旁的饑民有人說話,“丟小孩兒的事情這些年發生過好多次了。”
“不止丟小孩兒,家畜也經常莫名其妙的丟失。”
“我們還以為是山中虎狼作祟,沒想到是個老鼠精。”
“聽我爺爺說這山中有個黑毛妖怪,每年都要吃上幾個童女。”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之際,那巨鼠再度蘇醒,眼見周圍站滿了人,本能的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了,隨即便是一陣尖利的嘶叫和劇烈的掙扎。
在掙扎的同時,巨鼠一直在原形和人形之間往復變化,在昏暗的燈光下,這種詭異的變化顯得甚是駭人,也不知是這妖怪道行尚淺,不得隨意變化,還是大頭捆綁之時勒的太緊,巨鼠雖然劇烈掙扎卻始終不得掙脫繩索。
眼見難能掙脫,巨鼠突然安靜了下來,兩只泛著幽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長生。
直視巨鼠眼睛的瞬間,長生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謂似曾相識并不是之前見過這只巨鼠,而是被巨鼠盯著的這種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很是熟悉,在王家夼時每逢陰天打雷,他都要躲進村外的山洞去,在趕往山洞的途中他時常會有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當初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拜入龍虎山之后聽得一些前輩法師講說方才明白,被異類自暗中覬覦時,人的本命元神會察覺到危險的臨近,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是本命元神在予以告警。
與巨鼠對視的時間一長,頭皮發麻,心慌氣短的感覺逐漸增強。
年后的這段時間長生一直在研習龍虎山的法術,知道某些異類有亂人心神,左右他人神志的本領,也就是世人所說的“會寐人”,這只巨鼠此時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無疑是在施展寐人的本領,想要左右他的神志。
眼見這個吃人害命的巨鼠竟敢嘗試控制自己,長生怒氣陡生,殺機驟現。
在其生出殺機的同時,頭皮發麻,心慌氣短的感覺隨之消失。
寐惑不成,那巨鼠顯得頗為痛苦,隨即扭頭看向驛站門口的驛卒,在被其盯上的瞬間,一名驛卒眼神變的空洞迷離,抽出腰間佩刀,緩慢的走向巨鼠。
余一一直在關注著巨鼠的一舉一動,察覺異常,不等那驛卒揮刀砍斷繩索,便沖著那巨鼠的腦袋踹了一腳。
一腳下去,巨鼠吃痛嘶叫,而那驛卒則回過神來,面露疑惑,茫然四顧。
“你給我老實點兒”大頭怒目呵斥。
長生原本還想嘗試與這巨鼠進行交流,以此多些對異類妖邪的了解,見大頭呵斥之后,這只巨鼠仍在吃痛尖叫,便猜到這個妖怪可能聽不懂人話,既然聽不懂,自然也就不會說,怕是難能交流。
待那巨鼠逐漸安靜下來之后,長生冷聲說道,“異類化人總要有百年以上的道行,你不潛心修行,窺天悟道,卻食人害命,禍亂人間,實乃自尋死路。”
長生說話的同時直盯著那只巨鼠,根據那巨鼠的表情和神態來看,他說的什么,巨鼠是聽不懂的。
見長生說完,那只巨鼠毫無反應,大頭自一旁高聲呵問,“說,你的老窩兒在哪兒可有同黨”
大頭突然發聲,嚇了那巨鼠一跳,隨即又開始沖突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