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姚勵勤,果不其然,眾人所走的這條路的確是之前的一條老路,那時候這里還沒有被沙漠侵襲覆蓋,周圍也不似現在這般荒蕪。
長生急于先行回返,卻又擔心一行人中多有老弱病殘,此處離于闐并不遠,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還是與眾人同行一段較為穩妥。
到得中午時分,長生準備先走了,正準備沖眾人道別,突然發現北面沙丘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細看,沒有眼花,正北五里之外的沙丘上的確站著一個衣袂蹁躚的白衣女子,此人所穿衣物不似胡人衣著,也不太像唐人穿戴,由于距離較遠,加上有風吹過,那女子的長發遮住了臉頰,也看不清此人樣貌。
就在長生皺眉北望之際,一旁的姚勵勤低聲說道,“大將軍,別看它。”
“它”長生好生疑惑,此時他她它的發音并不相同,姚勵勤用的是它而不是她。
“它不是人。”姚勵勤聲音壓的很低,貌似對那白衣女子多有畏懼。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人”長生好奇追問。
“三十年前它就是這個樣子,這些年它的樣子就沒變過,若是凡人,豈能不老”姚勵勤說道。
長生沒有再問,而是掐捏指訣,默念咒語,想要開啟天眼。
“大將軍,您會法術”姚勵勤急切問道,不等長生答話,又焦急說道,“您可千萬別施展法術,它能感知察覺,這些年許多道士和尚都死在了它的手下。”
見姚勵勤神情凝重,長生便沒有繼續作法,也沒有再遠眺那個女子,而是收回視線低聲開口,“究竟怎么回事”
姚勵勤小聲說道,“回大將軍問,這個妖怪性情很是古怪,多有法力,亦正亦邪,它所站立的那座沙丘原本是處墳塋,它就棲息在那墳塋之中,誰若靠近墳塋,它就會暴起殺人。要說它壞吧也不盡然,偶然遇到瀕死落難的客商,它也會出手搭救。”
“它是個什么妖怪”長生調轉包袱,自其中翻找那串血靈珠,包括宋財在內的眾人都說血靈珠可通靈見鬼,此物棲息墳塋,很可能是陰物。
“不知道,”姚勵勤搖頭說道,“不過我曾經聽人說過那墳塋之中藏著數不盡的黃金寶藏,這個妖怪就是看守黃金寶藏的。”
長生此時已經取了血靈珠在手,但遠處那白衣女子仍是白衣女子,并未變成別的什么,這便說明它不是陰物,而且此時乃是正午時分,陰魂鬼魅也不太可能自此時出現。
姚勵勤貌似很怕長生輕舉妄動,再度說道,“大將軍千萬不要靠近它,也不要與其對視,這個妖怪會法術,能夠呼風喚雨,飛沙走石,我等凡人不是它的對手。”
長生本就疑惑,聽姚勵勤這么說越發好奇,再度歪頭偷瞄,此時那白衣女子仍然站在沙丘上,隨著角度的變化,他隱約看清了白衣女子的樣貌,此女長的還算好看,是漢人長相,目測年紀大概在三四十歲之間,不很年輕,但也不算老。
“你剛才說它殺了不少道士和尚,這是怎么一回事”長生問道。
姚勵勤答道,“回大將軍,這里沒被沙漠掩埋之前是一條道路,偶爾有走腳的僧人和游方的道人路過,他們發現它是妖怪,便試圖除魔降妖,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它給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