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您是正一品,咱們的房間在七樓。”右護法歐陽傳豐出言應和。
不等龍顥天接話,長生便冷聲開口,“有人舉報護國將軍龍顥天私通藩鎮,意圖謀反,想吃飯就給我老實閉嘴,再敢說一句話,老子立刻抓你回去。”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鴉雀無聲,眼見長生發火,龍顥天還真不敢作死試探,因為他知道長生的脾氣,真把長生惹急了,長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但一聲不吭的走了貌似也太丟人了,話是不敢說了,只能故意大笑,以此保全顏面。
“你也只敢笑兩聲了,你敢說話嗎”長生連遮羞布都不給對方留。
龍顥天還真不敢吭聲,帶著一干隨從灰頭土臉的拾階上樓。
待長生重新落座,張墨笑道,“你若真把他抓了,明日受閱如何進行”
“他敢不顧全大局,我為什么不敢”長生長喘了一口氣,師父說得對,該反擊時就得反擊,不能自己憋著生悶氣。
張墨笑了笑,轉而低聲說道,“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這家伙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長生隨口說道。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張墨小聲說道,“此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無賴,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干的,他應該知道得罪你的后果,今天為何還要故意當眾挑釁你”
張墨言罷,長生沒有立刻接話,細想之下張墨說的確有道理,龍顥天就是個見風使舵的賴皮,雖然此前龍顥天多次坑害過自己,但每次事后都是嬉皮笑臉的緩和關系,龍顥天今天所做的事情的確不符合其一貫的作風。
就在此時,菜肴端上,是條糖醋魚,葷腥是人元氣的來源,同時也是濁氣的來源,各種魚類濁氣最輕,其次是禽類,濁氣最重的就是哺乳的獸類。
待上菜的伙計離開,長生低聲說道,“他今天好像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手握兵權之后,他擔心朝廷有朝一日會命他們與我們協同作戰,故此先鬧出事來,讓朝廷知道他們與我們勢同水火”
張墨夾了一塊魚腹放到了長生面前的碗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懷疑七樓還有其他人,他是故意做給此人看的。”
眼見張墨給自己夾菜,長生受寵若驚,急忙擺手道謝,“不用不用,你吃,你吃。”
就在此時,宴賓樓掌柜匆匆來到,此前大頭曾經因為巴圖魯一事來敲打過他們,故此宴賓樓知道長生不好惹,掌柜此番過來除了見禮問好,還提出七樓還有一處房間,如果二人愿意,可以移駕。
菜都上了,長生也懶得再換位子,只是低聲開口,詢問龍顥天所在的房間里還有誰。
聽得長生發問,掌柜面露難色,見長生鼻翼抖動,面色不善,便不敢隱瞞,只得低聲回復,“梁王。”
見長生不再發問,掌柜的便匆匆離去。
“還真是一語成讖,”長生說道,“龍顥天與朱全忠一直多有往來,當日丐幫打劫朝廷糧船也是想將糧草送給朱全忠作為投名狀。此前朝廷已經在李克用的建議之下開始圍剿丐幫,也是朱全忠伙同閹黨將此事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