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想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然就這么氣沖沖的殺回去,又會被錢鐘林的清流黨詬病有不臣之心,這群文官正事兒干不好,內訌找茬,污蔑詆毀卻無比在行。
想在憤怒狀態下保持冷靜是很難的,長生此時的頭腦并不完全清醒,一直到下半夜方才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己方眾人找到了其中一個地支,地支提醒己方眾人皇上有難,己方眾人此番回朝旨在告警救駕。
想到這點,便說與眾人知道,以免回去之后各執一詞,出現分歧。
長生所說的理由純屬虛構,因為己方眾人連東北密林都不曾去到,又從哪兒尋到地支并得到地支提醒,不過大頭等人對長生的說法皆無異議,實則在他們看來連這個理由都不需要編造,直接殺回去興師問罪就成。
黑公子可以一直跑,但汗血寶馬不成,雖然也可以長途奔襲,但它們的血是熱的,跑到一定時候就會大汗脫水,四更時分只能暫停休息,五人趁機解手小憩,一個更次之后再度動身上路。
怒火中燒之時,哪里還顧得隱藏行蹤,一路絕塵飛馳,終于趕在午后未時趕回長安,自東門進城,直奔戶部。
長生并不是不關心那些老兵,而是他知道輕重,戶部的錢糧可是大唐的命根子,要是錢糧沒了,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去到戶部的府衙門口,長生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戶部門口停著幾輛本部馬車,一些官員正指揮差役往車上抬人,抬的不止有哼唧喊痛的戶部官員,還有受傷的衙役和衛兵。
見長生等人策馬來到,原本正在抬人的官員和差役嚇的面無人色,紛紛后退閃躲。
“干什么不認識我了”長生翻身下馬,皺眉發問。
聽得長生言語,門口的官員和衙役這才戰戰兢兢的上前行禮。
“高郎中,這是怎么回事兒”長生指著受傷的眾人高聲問道。
被長生點名的戶部郎中壯著膽子拱手答道,“回王爺,他們被人打傷了。”
“這還用你說,我又不瞎,”長生心情很差,“被誰打傷的”
高郎中遭到訓斥,嚇的打了個激靈,再聽得長生發問,懦懦四顧,不敢回答。
“快說”長生挑眉瞪眼。
“回王爺,是,是,是”
見此人吞吞吐吐,長生恨不得上前踢他兩腳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