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雖然大呼小叫卻不敢上前,而長生也沒有急于動手,他剛剛恢復修為,需要時間回神反應,也需要時間運功逼出侵入臟腑的余毒。
不多時,分散在村子各處的士兵聞聲趕到,長生大致數了數,共有十六人,連同已經被自己殺掉的兩人,共有十八人,這正是一隊的編制。
那女子一直沒有逃走,眼見士兵將長生團團圍住,免不得緊張害怕,但不等她的緊張情緒彌漫全身,長生便出手了,一陣眼花繚亂之后,所有騎兵盡數倒地身亡,無一例外的身首異處。
愣了許久,那女子方才回過神來,跑到長生近前快速的說著什么。
長生扔掉長刀,沖那女子笑了笑,轉而回到門前,自門前充當臺階的條石上坐了下來。
女子先前過于激動,忘記了長生聽不懂自己的語言,反應過來便走到長生面前連連鞠躬。
長生沖其擺了擺手,轉而做了個喝水的姿勢,女子會意,急忙跑進屋子,不多時端來一瓢涼水。
長生接過水瓢先行漱口,隨后將剩下的涼水一飲而盡。
喝過一瓢,長生遞還水瓢,示意還要,女子再取,長生再喝。
喝過水,長生又向那女子要來了老大夫留下的針灸包,自灸放血,此番他的靈氣已經開始自行運轉,得靈氣催動,毒血不再自針孔緩慢滴瀝,而是快速噴出。
長生知道自己很瘦,卻沒想到會瘦成這個樣子,當真是骨瘦如柴,形如枯槁,若不是練氣之人體質異于常人,瘦到這般模樣,生機早就斷絕了。
長生此時饑腸轆轆,眼見其中幾匹戰馬的馬鞍上掛著包袱,便上前翻找,找到幾張面餅立刻大口咬嚼,眼見女子就在近處,便反手遞了兩張面餅給她。
女子擺手未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士兵尸體,眼神很是復雜,既有無盡的憤恨,亦有強烈的擔憂。
長生猜到她心中所想,由于無法用語言交流,便只能指了指那些士兵尸體,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有自己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女子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稍緩,隨即四顧無人,確定近處無有村民,這才上前翻動士兵尸體,逐一搜身,尋找銀兩銅錢。
長生一邊啃吃著面餅,一邊看著那女子自尸體上尋找銀錢,這個女子衣衫破舊,面有菜色,很明顯平日里生活多有窘迫,他想不到這樣一個一貧如洗的女子,從哪里弄來那么多人參為其吊命。
村民對這些士兵多有恐懼,逃走之后遲遲不見回來,那女子將翻出來的銀兩銅錢裝到一個錢袋里,然后走過來將那錢袋往長生手里塞。
長生自然不會要,但那女子堅持給他,推讓之時長生突然想起一事,自己瘦成這個樣子,必然臥床了許久,他想確定自己究竟臥床了多長時間。
想到此處,便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隨后又做了個日升日落的手勢,然后自錢袋里取出一枚銅錢放進了一旁的水瓢。
女子很聰明,立刻猜到他想問什么,便拿過錢袋取出銅錢往水瓢里放。
女子放,長生數,直到女子往水瓢里放了三十個銅錢方才伸手攔住了她,隨即將那三十枚銅錢自水瓢里抓出來重新放進錢袋,換了一塊碎銀子放進水瓢。
女子會意,自錢袋里取出了幾塊碎銀子逐一放進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