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點頭,羽人天生靈羽,得羽成衣,可乘風扶搖,遨游萬里。
“哈哈哈,那就是了,”大頭笑道,“這幫家伙被人拔毛拔怕了,見勢不好先跑了。”
城門是開著的,眾人站在門樓下依舊寒風刺骨,短暫的沉吟過后長生轉身先行,按照石板上所說的位置,來到一處距城門最近的房舍,這是一處石頭壘砌的石屋,形狀與中土房舍多有不同,更像草原牧民居住的毛氈帳篷。
石屋的地上鋪著黑色的石板,這種黑色的石板貌似自帶溫度,石屋內部雖然算不上暖和,卻也不至于結冰,除了鋪有獸皮的床榻,石屋正中還有一張青色的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些肉干和果脯,竟然還有一壇酒水和兩個杯盞。
石屋左右兩側還有兩個更小的石屋,這兩個小屋都與主屋相連,有小門可供進出,左側沒有鋪設黑色石板的小屋是庫房,里面掛著一頭鹿和一只海豹,右側小屋鋪有黑色石板,有茅坑,為凈所。
大頭和釋玄明拍開泥封,品嘗酒水之時,余一去了左側庫房,片刻過后出言發聲,“王爺。”
聽得余一言語,長生起身走了過去,庫房里很是寒冷,鹿和海豹已經凍的邦邦硬。
獵物原本是吊在屋頂上的,此時余一已經將它們放了下來,待長生進來,余一手指鹿頭,“王爺,您看。”
循著余一所指,長生看向死鹿頭部,只見鹿的兩只眼睛已經被盡數刺破。
“箭矢自左眼進,右眼出,甚至連眼眶都不曾傷及,”余一言罷,又將那海豹拖了過來,“這種動物咱們早年曾在東海見到過,膽小警覺,見人就跑,此人所發箭矢竟然能正中其目,足見此人不但箭法通神,靈氣修為也很是精純。”
“你想說什么”長生正色問道。
“我想說羽人并非他們自己所說的那般羸弱無能,尋常的紫氣修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余一沉聲說道。
“哎,王爺,余一,你倆快回來吧,這里又沒柴火,咱總不能生吃。”大頭自大屋呼喊。
聽得大頭呼喊,二人便離開庫房,回到正屋。
待得解下披風,大頭急忙遞上一杯酒,“王爺,喝口酒驅驅寒氣。”
長生練的是混元神功,自然不需要借助酒氣驅逐寒氣,不過心存好奇,還是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酒勁十足,火辣上頭,比宴賓樓的白酒還要霸道。
長生和余一自小屋的交談大頭等人自然也能聽到,大頭出言說道,“他們厲不厲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給咱唱了出兒空城計,又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惡拳還不打笑臉人了,他們這么搞,誰好意思再難為他們。”
“我們沒想難為他們,”余一說道,“但咱們總要做到心中有數,有風雪遮掩,眼下還看不清城池全貌,只看城墻的大小和近處這些房舍,羽族應該還有不少族人,尋常的對手他們根本不懼,有什么必要禮下于人,望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