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出來,我們便能做得出來么?”李中庸怪罪的瞥了陳立秋一眼,轉而鄭重表態,“師父,您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便是粉身碎骨亦不能報答您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是不會走的,這個念頭您不要再有。”
田真弓和長生雖然沒有出言表態,但堅定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想法,見幾位徒弟如此重情,林道長好生欣慰,但他并未就此改變主意,而是沉聲說道,“除了老大和老幺,你們三個都是有家人的,倘若行蹤暴露,極有可能連累父母親人,江湖中人并不全是光明坦蕩之人,多有卑鄙無恥之徒,品性卑鄙,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屆時沖你們的家人下手,你們如何應對?”
林道長言罷,李中庸出言接話,“師父多慮了,知道我們來處的人寥寥無幾,他們便是有心查找,亦無從查起。”
田真弓說道,“師父,我雖有家人,卻遠在天邊,我在中土所行之事不會連累到他們。”
“是啊。”陳立秋出言附和。
長生就站在陳立秋旁邊,他能聽出陳立秋雖然出言附和,但信心明顯不足,而陳立秋之所以信心不足原因也很簡單,他有不止一位紅顏知己,平日里總是偷偷與她們通信,難保不會出現問題。
“你們的心意我明白,”林道長說道,“但我比你們更了解江湖,你們可能不知道自己所熟記的心法秘笈何其珍貴,但江湖中人知道,每一部心法秘籍都足以令他們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稱霸一方,如此誘惑,他們豈能不為之瘋狂,假以時日定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此事就這么定了,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即刻動身,星夜返鄉,老大帶著老幺回草原避避風頭,待風聲過去,我自會前去尋找你們。”
五人之中只有巴圖魯還蒙在鼓里,余下四人早已猜到林道長兇多吉少,聽他這般說,無不悲傷難過,心意堅定,打死不走。
眼見他們幾人態度堅決,林道長心急如焚,屢屢呵斥,但五人無一動搖。
最終還是陳立秋忍不住直接發問,“師父,您跟我們說句實話,您的傷勢究竟怎么樣了?”
林道長知道幾位徒弟遲早會問,亦不感覺驚訝,沉吟過后沉聲說道,“那細芒銳刺乃是自南詔玄猬身上拔下的毒刺,毒性強烈,幾乎無藥可解。”
“啊?!”巴圖魯駭然瞠目。
“你們無需驚慌,”林道長抬手說道,“此事雖然多有危急,卻仍有一線生機,既然你們執意不去,那就隨我前去尋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