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祖文擺手說道,“只要沒有戰事發生,我就不很擔心,我最怕的就是叛軍作亂,尋常水寇是不敢沖官船動手的,或許那艘船只是觸礁受損,正在某處進行修補。”
聽把祖文這般說,長生放下心來,他心中緊張,昨夜沒怎么合眼,把祖文離開之后他便回到房間躺臥休息。
此時的天氣已經很是炎熱了,午飯過后長生來到船舷背陰處,船上有不少板凳,他取了一條,坐在板凳上吹風納涼。
此時船上除了官兵和櫓工,搭船的人只剩下三十不到,這些人都是往贛州去的,其中就包括趙氏母女一行。
大江沿途有不少岔道兒分流,有些河流是流入大江的,有些支流則是自大江分流別處的,下午申時,前方出現了兩條支流,這兩條支流都是大江分流出去的,南北各一條。
因為有了支流分水,大江的水流便不似上游那般湍急,在兩條支流的分流處各有幾條小舢板正在撒網捕魚。
眼見官船自上游順流而下,那幾條小舢板紛紛離開支流,朝著官船急劃而來。
長生站在高處,最先發現情況有異,急忙跑回船艙高聲示警,“把將軍,有幾條小船正在靠近咱們。”
把祖文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此時正在船艙里休息,聽得長生告警,急忙起身出來,沖出了船艙。
眼見那幾只小船形跡可疑,把祖文立刻高聲下令,召集押糧官兵出來警戒。
不等押糧的官兵全部跑出船艙,其中一只小船的船篷突然被人掀飛,自其中躍出一人,凌波踏浪朝著大船疾掠而來。
雖然江湖中人大多都會輕功,但是想練到凌波踏浪這種程度卻不容易,毫無疑問,此人乃高手無疑。
“是丐幫的人。”長生亡魂大冒,他雖然不認識來人,卻認得那人的衣著,丐幫弟子的胸前都有多寡不一的黃布補丁,由于距離太遠,他數不清那人胸前有幾塊補丁,只能隱約看到補丁不少。
那人踏浪疾行,片刻過后便靠近了官船,自船身踩踏借力,旋身翻上了二層甲板。
此人貌似知道船舵位于二層,跳上甲板之后立刻長劍出鞘,沖進了掌舵的舵艙。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長生看不到,但不等把祖文等人下到二層,官船便開始轉向減速。
官船一慢,另外幾個舢板趁機靠近,每個舢板都有兩個丐幫弟子,一人扮成漁夫,一人藏在船篷之中,待得靠近官船,藏在船篷下的丐幫弟子紛紛施展輕功登上了舟船。
這些人登船之后立刻與把祖文等人展開了廝殺爭斗,慘叫聲隨即傳來。
長生最恨丐幫弟子,也最怕丐幫弟子,這群人無惡不作,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事發突然,他不確定這群丐幫弟子是不是沖他來的,他會游泳,此處水流較緩,跳進江中他也不會淹死,但這些丐幫弟子是撐船過來的,就算他跳進水里,他們也能撐船抓到他。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一個丐幫弟子自二層跳上了三層甲板,見一個拿著拐棍兒的光頭站在自己面前,只當他是和尚,上來就給了他一巴掌,“哪兒來的禿驢,真他娘的喪氣。”
對方這一巴掌是用了力氣的,長生直接被打倒在地,那丐幫弟子也不理會他,徑直沖進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