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言罷,那白須老道面色凝重,沖廣場上的眾人抬手施禮,“福生無量天尊,事發突然,還讓諸位稍待片刻,待查明此事再繼續法會。”
白須老道言罷,吩咐一旁的知客道人,“搬了座椅與那少年,再與他一壺茶水。”
知客道人聞言急忙搬來了木凳,他們自不會放在黃毯中央,而是放在了西側邊緣,長生此時話已說完,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不多時,茶水送來,但長生并未接拿,只是低頭坐在那里。
安頓好了長生,那白須老道回頭看向羅順子,“羅順子,那少年所說可是實情?”
“師父明鑒,我從未見過那少年,他所說之事弟子也一概不知。”羅順子矢口否認。
“昨天我是被幾個道人自東山押下來的,其中兩人還一直在門口看著我,”長生急切說道,“他就在那處沒有后窗的房間打傷了我,我傷重所吐鮮血還能分辨。”
長生言罷,那白須老道轉身沖身后的紫衣道人說了幾句什么,兩名紫衣道人立刻快步離開,其中一人帶人趕去長生所說的房間,另外一人召集輪值道人詢問昨日情況。
長生雖然有勇氣為師父討回公道,卻沒有勇氣抬頭面對眾人看他異樣的眼神,獨自坐在場邊,尷尬發窘。
不多時,兩名紫衣道人回返,白須老道沉聲問道,“羅賢子,昨日可有人將那少年自東山押于禁處?”
“回師父,弟子已經問過輪值門人,昨日無人見過此人。”紫衣道人高聲回答。
長生聞言心中一凜,剛想出言反駁,那白須老道又看向另外一名紫衣道人,“羅正子,那禁處可有血跡遺留?”
“回師父,禁處已多日不曾使用,里面只有灰塵,并無血跡。”紫衣道人拱手回答。
長生聞言,遍體生寒,這些道人全在撒謊,他隨之想到了昨日自山下見到的那個知客道人,但最終他并未提起此事,他不想連累此人,更何況即便他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他。
那名為羅正子的紫衣道人沖白須老道稽首說道,“師父,羅順子師兄為人剛正不阿,不茍言笑,常年行走江湖,免不得樹敵招恨,當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選了這般時候遣人栽贓要他難堪,還請師父明察秋毫,權衡公斷。”
白須老道沒有接話,而是抬頭看向長生,“那少年,你說羅陽子曾有書信與你,那書信現在何處?”
“被羅順子燒了。”長生搖頭說道,既然閣皂山有心偏袒,他說什么也沒用了。
“少年,念你年少無知,此事不予深究,你且下山去吧,日后切莫受人蠱惑,詬病他人。”白須老道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