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長生說道。
“那便成了,待得去到長安,你隨我回家見過父母。”倪晨伊說道。
眼見倪晨伊都想到帶他回去見父母了,長生好生無奈,“我才多大,等過幾年再說吧。”
倪晨伊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二人說話之間來到山腳下,原本已經和張善走到山腰的張墨看到二人,便沒有繼續上山,而是站在原地等二人走近。
長生遠遠的看到了張墨站在那里,也知道張墨是在等著批評他,但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他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走。
到得張墨近前,長生稽首見禮,“師叔。”
倪晨伊也隨之一同見禮,“見過師叔。”
“不愧是商賈之后,知道奇貨可居,當機立斷捷足先登。”張墨笑著看向倪晨伊。
倪晨伊羞澀一笑,坦蕩默認。
眼見張墨沖倪晨伊笑,長生暗暗松了口氣,不曾想等張墨轉頭看向他的時候,瞬時板起了面孔,“我且問你,你先前為何藏私留手?”
眼見張墨不悅,長生急忙說道,“師叔容稟,先前我的確留手了,卻不是因為精于人情世故,也不是懼怕住持師叔,而是剛才我若是想贏,至少也得打倒兩個同門才行,我不想下那么重的手。”
“哎,可惜了,”張墨頗為惋惜,“你剛才若是打贏了他們以后就會省卻許多麻煩。”
長生不太明白張墨的話,疑惑看她。
張墨說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人秀于群眾必謗之,你剛才已經鋒芒畢露,難免會招人嫉恨,倘若你剛才打贏了那十個同門,他們連嫉妒都不敢了,因為你高出他們太多,但你現在搞了個四不像,令他們錯誤的認為日后還有可能打敗你。”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恍然大悟,張墨的意思是人只會嫉妒比自己好一點的人,不會去嫉妒比自己好太多的人,他先前應該繼續顯露實力,徹底震撼一干同門。
“都怪大哥多嘴,”張墨嘆了口氣,“好了,事已至此,不說也罷,動身之前還有半個月,你當勤加修煉,以便他日去到長安能夠大顯身手。”
“是。”長生躬身應是。
張墨轉身想走,卻突然想起一事,止步回頭沖倪晨伊笑道,“三伊子,你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捷足先登的是龍虎山,長生永遠都是我龍虎山的人了。”
言罷,展顏一笑,轉身去了。
目送張墨離去,長生收回視線,改道向西,
倪晨伊仍然沒有回去,跟著長生往西去,與此同時出言笑道,“張墨師叔擔心我把你給拐跑了,故此才會給我提個醒兒。”
“她說的沒錯,我永遠都是龍虎山的道人。”長生正色說道。
倪晨伊沒接長生話頭兒,而是出言問道,“你剛才所用的是什么武功?”
“你想學?”長生隨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