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生疑惑打量之際,楊開出言說道,“當日你送他肉湯時,他曾說過天殘門的前任門主對他并不好,便是此人被公孫承威殺了,他也不想為其報仇。”
長生點了點頭,當日大頭的確說過這話,而且大頭還說過自己的武功不是天殘門主教的,由此可見大頭身上的傷疤很可能與天殘門的前任門主有關。
穩住心神之后二人將大頭的衣服全部扒光,長生開始摁壓掐捏,仔細檢查,而檢查的結果令他眉頭緊鎖,暗自心驚。
“他渾身上下有八處骨折,對接錯位,愈合不好。兒時常年饑餓,五臟羸弱,發育不全。心經,脾經,心包經都有不可回逆的損傷。”長生沉聲說道。
“有何后果?”楊開緊張發問。
“只要陰天下雨,他就會渾身疼痛,”長生說道。
聽得長生言語,楊開并未急于接口,因為長生的話明顯沒有說完。
沉默良久長生方才再度開口,“他的壽命會受影響。”
楊開聞言眉頭大皺,直視長生。
楊開雖然沒有開口,長生卻知道他想問什么,“不超過三年。”
楊開沉默。
長生無語。
楊開沒問長生能不能救,因為如果可以救治,長生不會如此沮喪。
長時間的沉默過后,楊開率先開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他是練氣之人,便是不知道具體時日,也應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長生說道。
“怪不得他節儉愛財。”楊開說道。
“是啊,”長生腦海里浮現出了大頭以一文錢買了兩個烤糊燒餅的情景,“他說過自己還有妻兒,他想盡可能的為妻兒多留點錢。”
“現在怎么辦?”楊開問道。
“把他的衣服穿好,”長生說道,“我設法把他喚醒,有些事情他既然不愿說,咱們也不要拆穿他,只當不知道。”
楊開點了點頭,伸手幫大頭穿衣。
距離一近,大頭身上的傷疤顯得越發瘆人,楊開好生氣憤,“何來如此狠毒之人,欺凌弱小,怎能下得了手。”
長生苦笑搖頭,“楊大哥,咱們遇到的壞人還少嗎?我辛辛苦苦的跑了幾千里,去到地頭兒將東西交給了人家,結果人家竟要殺我滅口,那一掌打的我萬念俱灰,渾身冰涼。”
楊開長長嘆氣。
待得楊開幫大頭將衣服穿好,長生取出銀針重新下針,知道大頭身上有舊傷痼疾,此番下針便有的放矢,直接針對新傷,另選穴道順氣催吐。
吐出幾口淤血之后,大頭靈竅通暢,悠悠醒轉,他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二人做過什么,仍在惦記比武結果,“最后一場我贏了沒有?”
“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