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御史如何愿意配合,他早就認定謝靈蘊已經被內廠殺害,如今不過是在他面前演一場戲好糊弄他,不肯上馬車。
柳三刀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見王御史死鴨子嘴硬,當即將其抓住,封了他的超凡之力,堵住了嘴巴,身上捆了繩索,將他塞到了車廂里面。
誘獵謝靈蘊這種事情,蘇文這種剛剛成為超凡的弱雞,本來是沒有機會參與的,柳三刀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讓蘇文參與進去。
只是王御史塞到馬車之后,柳三刀也覺得得罪人不宜太狠,于是讓蘇文上車,等王御史心情平復之后,再把他嘴里的麻核取下,跟王御史聊聊風花雪月,詩詞歌賦。
這種餿主意蘇文是拒絕的,可想到柳三刀把人真得罪狠了,以后他也會受牽連,只好上了車,好聲好氣地跟王御史聊天。
王御史自然是不理睬蘇文的,覺得蘇文跟柳三刀之流沆瀣一氣,哪怕詩文水平再高,也不配跟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之流相提并論,并且保證,等他回到朝廷中,必然會重重參江南道的內廠一本,蘇文一樣跑不了。
這樣一來可就沒意思了。
蘇文幾句話便套出了王御史專修的學派。原來是個名家學者,只不過王御史專心官場,覺醒文氣之后便考取功名,從此宦海沉浮,文氣積累甚慢,幾十年下來,也就是序列二的弱雞,只比蘇文高那么一丟丟。
然后蘇文主動跟王御史聊起了名家的一些辯題。
王御史終究是名家學派之人,也正是如此,才那么喜歡抬杠和自視清高,以為除了自己,別人的想法都是錯的。
當蘇文開始就著“白馬非馬”起了頭,王御史便擺開架勢,準備跟蘇文辯論。
可蘇文可不是為了跟他辯論的啊,區區一個名家序列二的家伙,哪能理解得了名家二十一辯里的絕大部分奧義?更不必提歷物十題和各派的主張跟核心思想?
王御史還沒解釋清楚白馬非馬是什么,蘇文就拋出了“白狗黑”、“蛋有毛”、“矩不方,規不可以圓”這些稍微深一點的題目,王御史便開始結巴,暈頭轉向,等蘇文搞明白王御史是名家“堅白同異”派的學者之后,果斷用“離堅白”的觀點打擊他。但蘇文并沒有秉持名家哪一派學說,而是隨意切換,王御史的思路根本沒辦法跟上他天馬行空的想法。
不到一刻鐘,王御史腦門就冒起了冷汗,無力反駁。
“王御史,小鳥飛起來的時候,它的影子跟小鳥是一致的,所以影子是不會動的,對吧?”
“瞎說,肯定動啊……你這是……”
“胡說八道……動的難道不小鳥嗎!沒有小鳥哪來影子……你這是本末倒置,不是名家所為……算了,這個你不懂,咱們來聊聊青蛙有沒有尾巴這個話題吧……”
“異端邪說,異端邪說!”
王御史嗷嗷叫著:“放開我,我要打死你這個異端!”
“彭……”
就在王御史視蘇文為異端的時候,車廂忽然遭到了外力的撞擊,猛烈搖晃,王御史一下子撲向了蘇文,一腦袋將蘇文撞翻。
“老匹夫,君子動口不動手哇!”
蘇文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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