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煥無聲地笑了笑。
馬車行到一半的時候,沈祈之突然從他懷中掙扎地坐了起來,霍景煥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沒說話,看他想要干什么。
結果沈祈之從他懷中爬起來后,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
霍景煥也笑著回看他。
突然沈祈之伸出指尖,在霍景煥的鼻子上點了一下。
然后便湊近去看霍景煥的鼻子,霍景煥的呼吸短了一瞬,身體也緊繃著。
結果下一秒沈祈之又撲進了霍景煥懷中,這下是真睡著了。
霍景煥在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也感覺有一些隱秘的失望。
霍景煥把沈祈之安置好后,才松了一口氣。
白潯在聽到霍景煥回來后便跟了過來,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霍景煥把沈祈之放下去的時候溫柔至極,連眼神都是暖的。
這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霍景煥,嫉妒在胸肺中一點點泛濫,他盯著睡在床上的沈祈之,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
若是他在的一天,霍景煥就會分一份溫柔給他,而他……永遠都不能得到全部的霍景煥。
看來這個沈祈之是留不得了。
白潯一直潛伏在沈祈之的房間附近,等霍景煥走了之后才鬼鬼祟祟的溜進了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白潯的臉色慢慢開始扭曲。
阻礙他的,必須死。
他慌張地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里面裝的毒是他自己配的,解藥也只有他才有,而且這種毒藥潛伏期很長。
最開始的時候人幾乎察覺不到,等藥效發作了之后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人體的內里已經被毒性腐蝕了。
白潯興奮地看著瓷瓶,像是看到了自己以后的榮華富貴,他小心地走到沈祈之面前,看著床上的人。
呼吸平穩,睡的很熟,白潯打開瓷瓶,慢慢掰開沈祈之的嘴,將瓷瓶中的液體慢慢倒了進去。
睡著的人無意識的開始吞咽。
最后將瓷瓶里的毒汁全都吞了下去。
白潯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過,瓷瓶拿的不是很穩,有一兩滴并沒有倒進去,而是順著側臉滑了下來,白潯又慌張的連忙拿手帕給他擦拭干凈。
然后看著依舊沒有醒來的沈祈之,收起瓷瓶,慌慌張張的從沈祈之的房間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他還有些緊張。
以后沈祈之就再也阻礙不了他了,沒有人可以阻礙他。
沈祈之第二天醒來并沒有什么不適感,可能是他睡之前霍景煥給他喂了醒酒藥的緣故。
再加上昨天喝的那幾個酒比較特殊,就算醉了也不會有太難受的感覺。
沈祈之伸了個懶腰,便從床上起來了。
他把自己收拾好便去吃早飯了。
白潯早上一直盯著沈祈之看,好似要把它看出什么花來。
沈祈之說:“你一直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
白潯忙,搖了搖頭,低下頭不說話了。
霍景煥看著白潯也覺得他有些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里又說不出來。
“頭還痛嗎?”霍景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