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平靜地望著他,“這家伙……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實際上,他心里慌得一批,只是心態夠強,還能穩住陣腳。
反觀蘇大生卻已經齊刷刷的變臉,好似看到了魔鬼一般,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透露著恐懼。
此時,徐昂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看似徐昂云淡風輕的模樣,實則內心中多少也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刻骨的仇恨,他卻表現得喜怒不形于色。
可越是這樣,就越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徐公子,別來無恙啊。”羅長寧向徐昂拱手見禮。
徐昂冷冷地說道:“我在處理私人恩怨,你不要插嘴,免得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羅長寧賠笑道:“今日是鄙人做東,還望徐公子給個面子。”
“不行!”
徐昂油鹽不進的模樣,明顯有些按捺不住了。
畢竟蘇尋奸污了柳碧瑤,他就不能再娶柳碧瑤為妻,等于是蘇尋毀了他的婚姻,這仇恨幾乎達到不共戴天的程度。
蘇大生急忙上前,畢恭畢敬的拱手見禮,賠笑道:“徐公子,您看,吳大人已經下令饒了犬子了,勞駕您高抬貴手,也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唄。”
徐昂卻不買賬,冷笑道:“你省省吧,吳大人怎么著,跟我沒有屁點關系,你的混賬兒子把我坑的這么慘,這筆賬必須得算!”
“你想怎么算?”
蘇尋接過話茬,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著,“以我現在的處境,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爹的權勢,變著法的打壓我,所以你盡管放馬過來吧,不管你用什么招數,我都照單全收。”
徐昂不屑道:“哼!我乃讀書人,自有文人風骨,不屑于對你這等人渣玩弄權勢。”
這話一說,蘇尋不由地笑了笑。
因為,徐昂的節奏,已經順利地被他帶跑偏了。
雖然他沒辦法阻止徐昂的報復,但只要不拼爹,隨他怎么折騰都好說。
“說得好!既然自詡有文人風骨,不如我們就用文人的方式做個了斷,如何?”
“跟我文斗?就憑你也配?”徐昂嗤之以鼻。
蘇尋淡笑道:“配不配比了再說,作詩、做對聯你隨便選,我奉陪到底。如果我輸了,隨你處置,反之我與你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既然你這般不知死活,那我便如你所愿。”
徐昂瞥了眼窗外,胸有成竹的說道:“就以明月為題,你我各作一首詩,我先來。”
言罷,他走到窗前,望著天上明月,絞盡腦汁的創作詩句。
等了好一會兒,他卻仍舊徘徊不定。
“有了!”
他一甩折扇,煞有介事的開口道:“月掛天上照長河,亂我心憂嘆蹉跎,我欲登峰去無路,沉淪書海我自樂!”
一首七言律詩就此作成,雖然作的很倉促,但是頗有幾分意蘊。
“砰!”
“好詩!好一個沉淪書海我自樂,徐公子抱負遠大,實在是年輕一輩的楷模。”羅長寧拍案叫絕。
就連羅雪妍也雙眼放光的看著徐昂,十分欣賞他的才華。
“完了!”蘇大生一臉頹喪。
他很清楚自家兒子沒有多少墨水,大字不識幾個,別說臨場作詩,就算背詩都未必背得出幾首。
“花間一壺酒……”蘇尋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