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翠屏山上。
十幾個蒙面馬匪在一個疤臉大漢的帶領下,躲在一處寬敞的山洞里。
“虎哥,這個隆慶不會是放我們鴿子吧?”
一個身材中等,面白無須的馬匪試探的看著吳青虎,眼神有點猶豫,說道:“現在時間都到了,他們都還沒來,是不是騙我們?”
“隆家要有這個膽子,我屠他全家!”
吳青虎臉色陰沉。
他本來已經和隆慶約好了用五千兩銀子出手這一批鹽車,到時候吳青虎得到三千兩,隆慶得到兩千兩。
可現在,隆家竟然一點音信都沒有。
這讓吳青虎心里面有點怒火。
身為馬匪,在大漢皇庭治所之下打劫鹽車,這本就是很冒風險的事情。
他也是得到了隆慶再三保證,蘇家是個好欺負的家族,所以才冒著風險綁架了蘇家的人和鹽車。
“大哥,放人之心不可無啊。”白面馬匪小心的看著吳青虎,說道:“在聽說蘇家有個公子名家蘇尋,最近在揚州風頭正勁,我們是不是被隆家給套路了?”
“走,跟老子去看看那個被抓的蘇家仆人!”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狗頭軍師吳德龍。
他是吳青虎的內弟。
相對于吳青虎的性如烈火,吳德龍性格更加陰沉,因為沒有被察舉入朝索性上山為匪,讀過書的他算得上這一伙馬匪里面唯一的文化人。
此刻,吳青虎看了一眼空當當的山路,心里面也有點沒底了,決定聽從狗頭軍師的話,先去看看“蘇家仆人”常服。
“是。”
“是。”
帶著了兩個膀大腰圓的馬匪,吳青虎和吳德龍來到了常服面前。
示意一個小弟解開常服身上的繩索之后,吳青虎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下常服,當看到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之后,也不禁點了點頭。
“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常服身為蘇家蘇尋最信任的仆人之一,本來就擔任著保留蘇家財產的職責。
此刻他親自押解的蘇家鹽車前去隔壁鄉鎮出售,根據蘇尋的意思,這一趟鹽車之行,賺錢是其次的,最重要的目的是打探隔壁鄉鎮的細鹽需求。
“放肆,這是我們翠屏山的大當家的,吳青虎!”
吳德龍瞪了一樣常服,說道:“你小子不想死,最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呵呵,我可是蘇家的大總管,你若是殺死我蘇尋公子不會放過你的!”
常服何等聰明,在他們被吳青虎埋伏襲擊的時候,他還真有一瞬間的慌張,以為要殞命于此了。
可當他發現吳青虎并沒有對他們做什么之后,他就明白了這一伙馬匪也是外強中干。
不會輕易殺死他們。
“蘇尋?”
“這個蘇尋就是你們蘇家的話事人?”
這已經不是吳青虎第一次聽到蘇尋的名字了,接二連三聽到這個名字,他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不錯,蘇尋正是我們蘇家的現任家主,你有什么想法么?”常服底氣十足的說道:“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對他有什么想法。”
“為什么?”吳青虎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