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表面上可憐,但你們應該也知道,秦家之所以能成為揚州城的百年老家族,背地里做了多少虧心事,賺了多少骯臟的錢?”
“你們只看到表面,就覺得他可憐,但你們可想過被他們害了的那些人嗎?”
蘇尋緩緩的說著,見她們沒有回答。
他繼續說道:“先不說其他,就好比我蘇家,他聯合徐家多次針對我蘇家,就好比這次,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籌,我蘇家會損失多少?”
“錢財倒是無所謂,如果我完不成太守大人的囑托,到時候惡了太守大人,甚至是換了太守,你覺得我蘇家還會這么舒服嗎?”
蘇尋冷聲道:“他們每時每刻都想把我蘇家拉下來,置我們于死地,現在他們玩不過我,這種人值得同情?”
“無非就是成王敗寇,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三女聽了之后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蘇尋說的沒錯,她們只是覺得讓一個老人一直跪著可憐,卻沒有想到后果。
如果蘇尋輸了,那時如果是她們跪在人家門前,人家也會可憐她們嗎?
答案很簡單,肯定是不會。
他們巴不得蘇家倒臺,又怎么會可憐她們?
“知道我的意思就好!”
蘇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柔兒說道:“你現在可以去請他進來了。”
?
眾人都是懵逼的看著他。
不是你說那種人不值得同情嗎?
感情你說了那么多,最后自己心軟了?
蘇尋擺手說道:“總是跪在外面也不是個事,不說其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蘇家虐待老人呢!”
眾人恍然的點點頭。
柔兒出去請人了。
......
蘇府外。
一名老人鞠樓著身子跪在地上,他低著頭,頭發被風雪打亂,嘴唇發紫,干裂,非常狼狽。
他的雙手所在袖子里,因為跪在雪上,膝蓋受不了,所以用袖子墊著。
可此時,袖子已經被血液染紅,已經干固。
他就是秦家的家主。
難以想象,這位站在揚州的第一階梯的人物,此時顫抖著身子悲慘的跪在這里。
他好幾次要昏迷過去,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他也想過放棄,但一想到身后的秦家,秦家里的族人,他就能繼續堅持。
秦家其他人是沒錯的,錯的只是他。
他是秦家的家主,一切的決定都是他的錯。
老婁說的沒錯,自己就不該親信徐家,不該親近徐龍田,一旦出事,受苦的還是自己。
自己一向自詡聰明,反倒沒有老婁那個老家伙看得開。
秦家主在心里如此想著。
罷了!
就算是跪死在這里,如果能換的蘇尋的原諒,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秦家主,我家公子有請!”
就在他打算認命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聽的不是太真切。
他猛地抬起那干裂的老臉,確認道:“這位小姐,你剛才說什么?”
柔兒是蘇尋的丫鬟,以前連與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見面,居然還要尊稱,這可真是夠諷刺的。
柔兒見他追問,不耐煩的說道:“我家公子愿意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