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也只是感懷,行那茍活者對犧牲者最卑微的崇敬。
徐青松挪開目光,不去看鄭州無所畏懼的眼神,只要與那眼神對視,他心中就會生出濃郁到幾乎無法沖破的畏懼。
為求一擊必殺,徐青松棄下拂塵,仙門術法化作氣刃,直指鄭州脖頸。
他今日必殺鄭州。
鄭州閉上眼,胸中激動到顫抖起來。
趙欣雙目無神地看著。
滿朝文武不敢出手。
父親鄭臨沅不知為何停在原地。
鄭州相信這次的死,已無任何轉機,如板上釘釘般必回成功。
這想法一度特別堅實。
直到他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托起,耳邊響起趙欣欣喜的聲音,鄭州方才意識到,自己身亡成就位面之主的美夢,又被人給強行打斷了!
他再度睜眼,卻發現自己懸在半空。
這要是摔下去應該必死無疑了吧?
鄭州很想試一試。
卻又怕觸及系統紅線。
“喬詩晗你怎么來了?”徐青松問道,鄭州順著他眼神所對的方向看過去,卻見金鑾殿門口站著一個青絲如瀑的絕美女人。
她與徐青松一樣,穿著素色長袍,只不過她的道袍上繡著的不是仙鶴,而是一只七彩羽鳳。
鳳翼翱翔,恰如其分的擋住胸口,不過,她身段實在是過于火爆。
鳳凰羽翼都被撐得特別圓潤,顯得非常立體。
大之一字,鄭州說膩了,可在見到這女人時,還是情不自禁地冒了出來。
如此出塵絕艷的身材,不管是穿什么衣服,哪怕是代表高貴圣潔的仙門道袍,也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可惜,鄭州現在無暇欣賞此人美貌。
她雖賞心悅目。
但也是因為她,鄭州失去了一次絕好的身亡的機會。
鄭州很想當面質問她:
“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壞我好事?”
那女人踱步走去金鑾殿,鄭州驚訝地發現,滿朝文武竟無人敢偷窺她,好似走進來的不是一個絕美仙姑,而是洪水猛獸般。
“我比你強,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她聲音也很好聽,似沉似揚,抑揚頓挫極富魅感,只可惜,她的語氣稍顯桀驁與張狂,而且一開口就懟的徐青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子算你命好,我再遲來一步你就沒命了。”喬詩晗懶得搭理徐青松,反而是對鄭州說道。
鄭州強擠出一抹笑。
老子謝謝你全家啊!
這女人明明花容月貌,為何生的一副蛇蝎心腸。
“謝就不必了,以后機會多的是。”喬詩晗自顧自地熟絡說道。
她剛說完,就揮手撤去鄭州身下的仙氣。
鄭州本以為自己會摔死。
還沒來得及興奮,便又有一股仙氣托著他穩穩落在地上。
“竟然毫不驚慌,你果然不怕死。”喬詩晗道。
鄭州訕笑,對當下情況,他還不太了解,這名為喬詩晗的修煉者又是從哪來的?
“你究竟為何而來?”徐青松再度沒好氣地問道。
喬詩晗大大咧咧地說:“這還用問?”
“他是我長生宗的弟子,弟子受難,我這做師父的豈有不管不顧的道理?”